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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跟世界盃足球場一樣大,整個穹頂都是封閉的,只有最上面留有一個非常小的孔洞,光線幽綠,應該就是幻生門所有山洞的共同傳送口。

錢包和洋蔥都在,那些新疆人卻只剩了三個,其中一個還掛了彩。左手不知被什麼東西切斷了,人昏昏沉沉的,只剩了一口氣,另外兩個正在給他做緊急傷口包紮,否則非得失血過多而死。

“這裡就是大祭壇內部?”唐奈揉著痠疼的臂膀,有些費力地站起來,“靠,這是怎麼建的啊,好像在山體內部,把整座山都挖了,只剩了個空殼。”

洋蔥撇撇嘴:“還不止這些呢,更古怪的還有,一會兒你起來,在這裡繞個圈子四處看看,保準有你驚訝的。這地方懸乎的很。”

唐奈將信將疑,但還是按著洋蔥說的,繞著巨大祭壇的內部走了起來,打量著這裡的細部景象。這一打量可不得了,只見偌大的洞壁外面還澆淋者一層極厚的冰,因為年代久遠,已經凍得和石頭一樣了。透過冰體可以看到洞壁上面都有著非常陰暗,栩栩如生的壁畫。

壁畫的內容十分詭譎,首先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些人的肚子都是空蕩蕩的,好像被人掏乾淨了似的。唐奈一路看過去,見到一些十分真實的古人的生活場景,從舞樂,烹飪,嫁娶,到死亡。這些都還能看得懂,再往後面的就全然不知所云了,有的是兩具屍體擰纏在一起,繞的和麻花一樣,有的是一個缺少了□官的□男屍,還有的是屍體的胸口被剖開,露出裡面的心臟……諸如此類的主題很多,唐奈猜想也許記述的是古龜茲相當變態的祭祀方法。

可是越看下去就越覺得不對勁,因為最開始那些舞樂庖廚的壁畫中,其人物都是著獸皮獸毛,梳著繁冗的古龜茲髮辮,然而越往後看,那些人的裝扮就越奇怪,甚至開始出現了半邊腦袋被剔了毛的滿清男人——這些人物無一例外,都和活人身高相等,簡直逼真地可怕。

“我靠!”當手電光掃到最後一段壁畫上時,唐奈整個人都僵住了,猶如當頭被潑了盆冰水,雞皮疙瘩刷的就竄了起來——

只見最後一段壁畫表達的是幾個男人肚子被蛀空的場景,吃空的腹腔裡密密麻麻結著一層肉色的蟲卵,這還不是最令人震驚的,最令人震驚的是那壁畫上的人,竟然長得和剛剛那幾個死去的新疆小夥子一模一樣!

洋蔥在這時走了過來,吸了口煙,對唐奈說:“你看明白了沒有?”

這還用問?當然看明白了,那龜茲國的國人都是變態啊!

洋蔥輕輕敲了敲冰面,說道:“這些,其實不是壁畫,而是真正的屍體,被凍在了冰裡面。”

“不可能!”唐奈道,“那麼大一具屍體,怎麼可能運得進冰層裡面!”

“不,這是可以做到的。”洋蔥說著,指著其中一具屍體,那具屍體正是之前被幻生門吃的只剩下骨頭的新疆人,洋蔥道:“你記不記得,他是怎麼死的?”

唐奈說:“當然記得,他是被蟲子啃光了血肉,死在幻生門那裡的!”

“這就對了。”洋蔥說,“你想想看,他已經被蟲子啃光了血肉,照理說只剩下了骨頭,但他的屍體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

“答案很簡單,那些蟲子吃他並不是為了果腹,而是為了產卵。”

洋蔥說著,拿手電照了冰面,讓唐奈靠近去看,只見冰面上有很多非常非常細小的鑽孔,用肉眼不仔細觀察是很難發現的。

“我想,那種蟲子應該是長期住在這塊冰層裡的,它們的形體微小,可以透過這些細孔鑽入冰體。”洋蔥說,“我猜測它們是按照極為精密的分工去啃咬分解屍體的,就像蜜蜂築蜂巢一樣,具有相當嚴謹的內部規劃,成千上百的食人蟲啃走了相應的血肉,只留下骨頭,然後回到自己的巢穴,也就是冰面之下,開始用帶回來的血肉築產房。”

“這個過程要求極為精細,但是它們天生就具備這種驚人的能力,就好比鳥類築巢,春蠶吐絲。它們把人類的血肉重新在冰裡吐出來,每隻蟲子都負責粘合自己的那一小部分,很快的,就像在組合拼圖一樣,沒有了骨頭的屍體又被粘了回去,這樣就成了這些蟲子的產卵巢穴。”

唐奈盯著那些人空洞洞的肚子,忍不住胃裡一陣翻騰:“這他孃的也太匪夷所思了,要把一個人拆成幾億小塊然後重新粘回去,還粘的絲毫不差,這精確率該有多可怕?這些蟲子都他媽不是炎黃子孫,是德意志那幫龜毛孫子的祖先吧!”

洋蔥嘆了口氣:“這大概就是蟲子和幻生門之間的共生系統,幻生門給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