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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好久,才抹了抹額頭的冷汗,暗罵道:“我的娘咧,運氣真背。沒想到還是一個會噴毒氣的。”

唐奈跑得都快吐血了,嗆了半天,捂著喉嚨道:“我靠,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那裡會爬出……爬出……”

想起那死白死白的臉,五官和自己一模一樣,唐奈又是一陣噁心,嫌惡地皺了皺鼻子,說不下去了。

錢包瞥了他一眼,把手覆在額頭上,輕吐了口氣,慢慢道:“你還問我呢,你自己先說說,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你在跟蹤我們是不是?”

“怎,怎麼可能!”唐奈磕磕巴巴地說,“我只是……”

“路過打醬油的?嗯?”錢包眯起眼睛,狹促地望著他,“醬油瓶呢?帶了沒?沒帶?還是被你給吃了?”

“你!”唐奈氣結。

錢包抽出一根菸來,點上,深吸一口,翻了翻白眼:“要不是看在你是顧陵他小舅子的份上,剛才就讓那鬼手把你掐死算了,我才懶得管你。你瞧瞧你自己,一副鳥蛋德行,偷偷摸摸的,和臭老孃們有什麼差別。”

臭、臭老孃們??!!

唐奈差點兒沒跳起來,錢包把菸灰往地上彈了彈,開啟了麵包車的車門,從副駕駛座上拿起外套披上,然後用手指戳了戳唐奈的胸膛,一副說教的口吻:“給老子聽著,不要對你姐夫抱有任何好奇心,如果可能,離他越遠越好。”

“……啥?”唐奈一愣,沒料到錢包會說出這種話來。這是情敵宣言呢?夠狠啊,遊戲還沒開始呢,就想讓自己出局?我去,做他的青天白日夢!

於是唐奈說:“你拿我尋開心呢?我憑什麼聽你的啊?他是我的姐夫,我他媽還就要管了,怎麼著?”

錢包的表情很嚴肅,並不像在開玩笑,他望著唐奈,光線從他身後照射過來,大半張臉沉在陰影裡,看不清表情,過了很久,他才慢慢說了一句:“……他身後的水,不是普通人可以趟的。”

頓了頓,錢包又狠狠吸了口煙,撥出青靄:“今天的危險,你也看到了。沒有實力的話,還是老實在家裡待著比較穩妥。”

這明顯的鄙視讓唐奈一陣氣結:“你——!”

錢包眯著眼睛,毫不示弱地和唐奈互相盯了良久,最後戳了戳唐奈的胸口,冷冷道:“你自己想想,剛才如果不是我,你哪裡還有命在。”

告別了錢包,獨自回到家裡,姐姐正在樓上打毛衣,聽到唐奈開門的聲音,她把臉從樓上探出來,和他打了個招呼,唐奈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便轉身去了浴室。

錢包的話對孩子的打擊實在太大,唐奈一下子有種拖後腿的恥辱感。但這還不是最陰鬱的,最陰鬱的是,如果錢包說的句句屬實,那顧陵豈不是天天在生死線上走鋼絲,一不小心就得掉閻王府裡了?

錢包在與他分別時告訴過他,不用過分擔心顧陵的安危,顧陵的身手很好,即使那怪物再厲害,他一個人也可以應付得過來。

即使錢包給了他保證,唐奈還是放不下心來。他在浴室洗了澡,把脖子上的粘液和星星點點的血跡都洗掉,又換了套乾淨的衣服,然後準備好飯菜,姐姐吃過之後就到小區花園裡去散步了,家裡只剩唐奈一個人,他特地給顧陵留了足分量的飯菜,煲在電飯鍋裡,然後就一直在等顧陵回來。

唐奈想,解鈴還須繫鈴人,有些事情,還是直接問姐夫會比較好。

到了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門外總算傳來了鑰匙開鎖的聲音,咔噠咔噠地轉了兩次,然後門開了。

唐奈連忙從沙發上起來,跑到玄關去迎他。

顧陵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起來沒精打采的,微微擰著眉頭,抬頭望了一眼唐奈後,又把眼簾垂了下去,照例一句話不說,換了拖鞋就繞過唐奈直接往客廳裡走。

唐奈這回可不幹了,他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竟然不怕被姐夫像擰怪物似的把脖子給擰了,腦袋一熱,就捉住顧陵的手,硬生生拉住了他,聲音因為緊張而變得很奇怪:

“姐夫,等一下。”

顧陵的腳步一頓,他顯然沒料到唐奈竟然會伸手拉他,僵了一會兒,才把指尖從唐奈汗溼的掌心裡抽出來,然後皺著眉頭問:“幹什麼?”

唐奈鼓起勇氣道:“我有事情想你談談。現在就談。”

顧陵靜了一會兒,神情突然變得很冷:“我跟你沒什麼可談的。”

他說完之後,漠然轉身,徑自就朝二樓走去。

唐奈站在原地,抬起手掌,怔怔盯著紋路交錯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