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我們倆還要計較麼。”他搶過行李就往前走。
何儒涯露出一絲微笑。真好,彷彿又回到了大學時。那時的好友也是這般的固執。凡是有爭論的話題,最後都是自己妥協。如果不是——
王毅邊走邊觀察好友的表情。他覺得好友很正常,也許是何明旭說的嚴重了吧。突然,好友表情痛苦,彷彿跌入了深淵般。
“啊!”一想到忻昀,何儒涯就怕的發抖。
王毅趕緊跑回去。“儒涯,怎麼了?這裡就我在,你放心,沒人會欺負你。”唉,心裡嘆氣,看來好友受的刺激太深了。
何儒涯情緒漸漸有所好轉。他靠著好友問:“是我錯了嗎?不該放縱忻昀的。”他後悔了,過度溺愛的錯。
王毅搖頭否認。“不是你的錯,是何忻昀太混蛋了。”他說的好氣憤。
雖然,同性過分親密在國外不算什麼。可王毅仍顧忌狗仔隊,怕何儒涯被拍讓其外甥發現行蹤。他拉著好友往停車場走。
何儒涯感受到好友的體貼,笑了笑沒反抗。
只是那淡淡一笑,周圍男士的驚豔表情全部顯現在臉上。怕惹來不必要的免費,王毅加快腳步向前走。走了一會,王毅鬆開了手。何儒涯小跑步一路跟著。
直到坐上車,王毅這才放緩了表情。“儒涯,晚上想吃什麼?”輕鬆的語氣如春風般劃過。
“隨便,我不挑食。”何儒涯沒意見。
王毅把安排說了一遍。“儒涯,雖然我不想限制你行動。但頻繁外出不太好。因此,我在郊外的別墅區買了兩幢房子。你我隔的不遠,以後也有個照應。那裡風景不錯,商店、娛樂等基礎設施都有。你要是想出來,就在附近逛吧。好嗎?你住的地方會幾個女傭待著,幫忙每天清潔打掃。”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何儒涯不想麻煩好友太多。日常瑣事自己可以應付的。
王毅搖頭不同意。“不用和我爭了,有個人說話也是好的。”朝好友擠擠眼,他說的很委屈。怕好友有牴觸,他只請了女傭。連園丁等需要男人的活,他都不敢去找。想著,大不了自己幫忙修剪。思及好友病情,他必須讓好友心裡有個底。“儒涯,以後可能會有男人登門。你別害怕,好麼?”
何儒涯敏感的抬頭,不解的眼神望著好友。
王毅吸口氣繼續說:“我沒別的意思。那些人是我的好友,登門是想和你聊聊天。你別太拘束了。沒事的,他們都是很正經的人。”不管怎麼樣,儒涯必須接受治療。他會讓心理醫生儘量裝的像是在閒聊。“我擔心工作忙沒時間陪你說話。”他還在解釋。
何儒涯不想見陌生人,可想到是好友一片心意,就沒拒絕了。“嗯。”聲音很輕,讓人感覺不到他是在回答。
唉,好友不喜歡。這,自己知道。可這種病耽誤了,情況會更糟。王毅無奈嘆氣,只能委屈好友忍耐了。一想到,自己能永遠陪伴好友,他就覺得好幸福。從讀中學時,他就知道自己性取向。接受不了異性的他總與男同學玩在一塊。進了大學,他特別喜歡脾氣溫和的何儒涯。怕好友發現,他總是以玩笑掩蓋自己欽慕的心。為了扼殺越陷越深的感情,他逃到國外生活。儘管父母早在國外催促,他執意在國內唸完大學。知道自己改變不了好友傾向,為了儒涯好,他必須裝作不在乎。自從知道好友快結婚,他情緒更加低落了。那天,得知好友的事,他興奮的幾夜沒睡。儘管在國外,同性戀很正常。他也找過很多人嘗試,可他仍接受不了別人。父母知道自己傾向,早就放棄了。抱怨命不好,生了這麼個兒子。他搬出去住,父母都懶得管。
王毅帶好友去看房子,期間不忘打手勢。他陪著好友,直到吃完飯才回自己那。走前還囑咐。“有事打我電話,別躲在被窩哭哦。”眨眨眼,他笑著離開了。
被好友的開心氣氛感染了,何儒涯也變得輕鬆起來。他哼著歌一路走回房間。自由的感覺真好,他恨不得放聲吶喊。能做的,卻是笑笑躺在床上。回想往事,他害怕的抱緊被子哆嗦。
“嘀鈴鈴……”
電話響起,他忙接起來問:“喂、是、是誰?”
聽出好友在害怕,王毅開口道:“別怕,我是王毅。沒事的,都會過去的。”
聽出聲音,何儒涯有點羞愧,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怪了。“沒事,你去睡吧。我很好!”
就算好友作出保證,王毅仍是不放心,覺得有必要儘快讓心理醫生來治療。
一覺醒來,何儒涯精神很好。他想下樓想煮些東西,看到好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