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
“呃,不說話?”何進催問。
“啊!沒。”於錦夜回神了。“我姓於,錦夜是我的名字。不錯吧。”
何進笑笑。“可惜,浪費了個好名字。”他非但沒捧,還諷刺著。突然,他發現了。自己似乎有些激進,對於錦夜過分反常了。以往,自己能夠調適好心情,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怎麼,對這人就沒淡然的態度了。
於錦夜收回目光,用徵詢的口氣商量。“這樣吧,你可以回去考慮下。明天,給我答覆。不過呢,我要提醒你。何忻昀的安全,就不是我能保證的。”
“你敢,不怕犯法嗎?”何進心慌了。
“哈哈!”於錦夜仰頭大笑。“法律只是針對弱者,有能耐的人誰會怕。就算你說出去,誰會相信?再說,你有證據嗎?我是說過,那又怎麼樣,沒人會知道。何況,不一定要自己動手,不是麼?”
越聽越怕,何進眉頭皺的更緊。“你!”
“好好想下吧,你是學心理的,不用我多說吧。”於錦夜輕輕敲了下桌子。
何進堅持問:“理由是?”
“何忻昀處處跟我過不去。”
“我去又能怎麼樣?”何進不明白。
“你來做我的出氣筒。我心情一好,就會大發慈悲放過何忻昀。怎麼樣?”於錦夜還真有臉說。
何進很難做決定。不甘心為了侄子承受侮辱;又不忍心侄子出狀況。他煩躁的耙下頭髮。
“還是照我說的,明天決定吧。好了,出去吧。”於錦夜輕鬆點選電腦。
呃,這。唉!何進沒辦法只能回去了。心想,回去就有結果了吧。
看著人離開,於錦夜抬頭望著窗外出神。兒時的回憶攏上心頭。那時的他和何忻昀交情一般。兩人讀書後,就開始互相攀比了。怪只怪父親不爭氣,比不上何家的高貴氣質。父親本來就是個粗人,經商發財後,先後娶了兩個老婆。這還不包括外面的情人,更是數不勝數。偏偏這些人中沒一個懷孕的。父親一氣之下離婚了。據醫生說是父親精子存活率低,女人受孕機會不大。過了好多年,父親也就想算了。沒想到,其中一個情人懷孕了。他樂得忙把人娶回家拱著。相差二十多歲,父親也不覺得難堪,愣是叫同歲的外公‘爸爸’,為這事,母親沒少受氣。總算是,自己平安出生了。
可惜啊,母親原先有戀人的。為了幫家裡還債就委屈做人小老婆了。沒想到,因禍得福有孩子了。這下子,她的地位鞏固了。躋身上流社會的母親,常常忘了自己的存在。從小到大,他感受不到一點溫暖。就算父親一心為自己,也抹不去商人的市儈本性。
他喜歡到處玩,有次,碰到了小霸王似的何忻昀。被人寵慣的他,當然不肯吃虧,兩人就這樣記仇了。好在隔得遠,慢慢就淡忘了。
沒想到,讀中學時,他們再次見面了。爭班委、爭得老師信任,凡事能較勁的他都不會放過。可唯獨一點,每逢別人提起家裡人,他都會低頭不吭聲。何忻昀卻得意的嚷嚷,這可觸動了他的感傷。
想偷偷教訓一頓,他跟在何忻昀後面。走到半路,碰到何忻昀母親來接人。他躲在樹後,看著溫馨的母子情,心底覺得好淒涼。回到家,面對空空蕩蕩的房子,他更恨了。對何忻昀的恨,就這麼深刻印在腦海裡。
這之後,他也曾偷跟著。為的是感受從未體會過的家庭溫暖。複雜的情緒就這樣徘徊著。偶遇何進,引發了他的獨佔欲。想家裡能有個人陪自己。想法一瞬而過,他沒有一點後悔。就算何進不答應,他也有辦法逼人同意。
第二天,頂著黑眼圈的何進暈乎乎來上班了。同事的關心被他巧妙避開了。想了一夜,他沒有答案。想逃,不敢。只能硬著頭皮來了。輕輕敲門,他等著總裁的召見。
“進來!”
早就等著了,於錦夜急切的眼光盯著外面看。來了,好激動。會答應麼?沒事,會如願的。他焦急的等著,臉上顯得一派輕鬆。
“嗯。”答應一聲,何進推開門。進去後轉身關緊門。“總裁,我——”怎麼也說不出口。
於錦夜哈哈大笑。“怎麼?不敢說。好吧,我說,你只要點頭或者搖頭。你願意?”
先是搖頭,接著慢慢點下頭。何進感到無比的委屈,竟然要自己去伺候人。“你說話算話,不去對付忻昀?”
“嗯,你在,我不會找何忻昀麻煩。這個,你看下。簽上字,合約正式生效。”他有備而來,等著何進上鉤。於錦夜沒說出口的是想霸佔人。合約上的內容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