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裡不舒坦。“忻昀，要不——”

“舅，我們進去吧。我有事要問呢。”何忻昀立即打斷小舅的同情心，並不想改變主意。

有點好奇，何儒涯跟著進了辦公室。還沒等他說話，就看外甥急著關門。“忻昀，怎麼了？”

“沒事。舅，別說情了。那人不能擔當要職。”何忻昀明白舅舅的心思。

“唉！”幽幽嘆口氣，何儒涯不說話了。心裡清楚，那人是自己的絆腳石。外甥這麼做沒錯。

氣氛冷淡下來，他覺得有點怪異。抬頭一看，發覺外甥一臉興奮樣。“忻昀，要不要學——”

“舅，得了吧。你那些我都會。”

“你！”心裡氣悶，何儒涯不好發作。

拉著小舅，何忻昀親暱靠著。“舅，知道麼。我是真心想幫你。就算你努力，也不能改變這些人的劣根性。不如，讓我來做惡人？”

仍是沉默，何儒涯此刻心情複雜。

何忻昀自顧自往下說。“爺爺對公司近況很不滿意，在電話裡數落了一通。再沒有大的改變，爺爺只能放棄公司了。”他這話是嚇人的，想讓舅舅感覺到危機。

啊！真的？不行！不能給父親丟臉，那是家族的心血。“我會努力。”何儒涯說的有信心，卻沒一點把握。

何忻昀一邊說話，一邊撩撥起舅舅。

“走開。”何儒涯不高興了。離開一段距離，不想讓外甥騷擾。

“舅！”

何忻昀像牛皮糖一樣纏著。次數多了，舅舅也拿他沒轍。

兩人緊靠在一起說話，何忻昀用心指導著。很快，到了下班時間。

“舅，回去了。”

“嗯。”

剛到家，就有人出來迎接。一看，是爺爺，他馬上靠過去。“爺爺！”何忻昀用撒嬌的語氣叫。

何東川摸摸鬍鬚，臉上有點不開心。“忻昀，你可能了。把我最得意的屬下都給得罪了。為什麼讓人去勤務處？”電話裡說不清楚，他只能勉強同意外孫的做法。責問還是必要的。

一看情況不妙，何儒涯馬上幫腔。“爸，不關忻昀。是我——”

“得了吧，我還沒問你。業績下降，你知道嗎？”何東川一見兒子就來氣。他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可又氣兒子不爭氣。

何忻昀擠過來。“爺爺，舅也是不得已。”

“好了，我一說，你們都跳腳。真是感情好啊！菜快涼了，去吃飯吧。忻昀，來！”何東川對外孫態度就是不一樣。

“嗯。”

乖乖跟著爺爺走，何忻昀視線還在往後瞄。“舅，快點啦！”

“好！”何儒涯笑著跟上了。父親偏心，他早就體會過。好在，他沒往心裡去。

吃完飯，何忻昀趕著回家。何東川在一旁不高興了。“太晚了，你現在回家不安全。明天還去實習嗎？”

“去啊！我不能半途而廢。”何忻昀說的很肯定。

“這樣啊！不太好。每天來回奔波，你會累的。就住下來吧。”何東川心疼外孫，想讓人留下來。

何忻昀裝出很為難的樣子，表情不太自然。“不好吧。爸媽會擔心的。再說了，小舅會生氣的。在這，我沒地方睡。”他顯得很委屈，彷彿是舅舅在阻攔。

一聽，何東川立馬變臉了。

無奈嘆口氣，何儒涯心底哀嘆。明明是忻昀使計，父親竟還往上套。自己不好明說，只能裝傻應付。低下頭，他只當沒看到。

越想越生氣，何東川走過來責問。“儒涯，你不同意？”

“沒，怎麼會。我是怕姐捨不得。”把決定權推到姐姐身上，何儒涯期望有人拉走這禍害。

無精打采低下頭，何忻昀沒精神了。“是啊！媽不會答應的。”表面上難過，心裡倒是開心極了。以他的判斷，爺爺肯定會說服母親。只要母親不反對，父親那就好辦了。“爺爺，我走了。”他一步步慢慢往外走。

就知道你不想走，何儒涯心裡嘀咕。嘴上還要挽留。“呀，今天留下吧。”最好，明天別去實習了。

憋不住了，何東川馬上去房間打電話。幾分鐘後，他帶著得意的微笑回來。“說好了。你住在這，直到實習結束。”

“呀，噗！”何忻昀趕緊捂住嘴。爺爺怕自己聽到，還特意躲到房間裡去打。轉頭看看，他請求著。“我能跟小舅睡嗎？”

不好正面拒絕，何儒涯儘量說的婉轉。“不好吧！我那裡只有一張床，兩個人睡太擠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