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放學後,孫月涵臨走時突然想起什麼,拿起我的課本用圓珠筆畫了幾處,看著我會心一笑,瀟灑的走了。我好奇她寫了什麼,開啟書本一看,原來是幾道習題,上午我們沒有到,老師佈置的作業當然也不會知道是什麼,她卻特意幫我劃了出來。
感情,便是在這樣一點一滴的小事中慢慢堆砌起來,最後成為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一個人難以喘過氣來,於是,兩個人便會緊緊抱在一起,去共同承受大山的壓力。有的人,在大山的打壓下逐漸成長起來,磨練出鐵骨金身,從此再沒有風雨可以讓彼此分開;但更多的人,卻承受不了大山給他們的壓力,在惶恐和不安中窒息而死,讓大山成為他們的墳墓。
而我與孫月涵便是後者,所以,我後悔。
放學路上,那日的悸動再次回到我的心間,我又變成了那兩個傢伙眼裡的“花痴”,會莫名的一個人傻笑出聲。學校的下一個路口,三人揮手分別,各自回家,周衝與李三成兩人都騎腳踏車,我的家離學校比較近,每天都是步行,習慣了。
從校門,轉右,在步行五分鐘左右到達路口與兩個哥們分別,然後過人行道左轉步行十分鐘,有一條很深的小巷子。巷子比較窄,勉強可以透過一輛小轎車,若是兩輛相對而行,只要沒人相讓,得從午飯堵到晚飯。
進了小巷子走個一百餘米再左轉,第一家大院便是我家。我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在縣裡頭號服裝加工廠做包裝工,每個月四千塊的收入,勉強支撐一家人的生活,還好我是家中獨苗,不算太難養活。
家門口的水泥石板碎了好久了,每到下雨天裡面都會被踩出泥巴來,就算是大晴天,也會吱吱的響,就像是老鼠的叫聲,讓我厭煩。我跟老爸抗議過,讓他找人換一塊,不過每次他都是敷衍了事,並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後來,我看沒有效果,也不再和他說,直到我考上大學,畢業一人到北京打拼,家門口的水泥板仍是破碎的。
開門,推門進去,關門。家裡寂靜無聲,這是我早就習慣了的,父母要工作到晚上九點才會下班回來,除了星期天休息一天外,每天工作十個小時。晚飯,老媽會在中午提前做好,留在鍋裡,若是我餓了,就提前熱一熱吃完睡覺,若是不餓,就等他們回來一起吃。
以前我常常會自己熱完吃過呆在屋裡看電視,等他們回來,不過以後可能要習慣性的跟他們一起吃晚飯了。今天是高中正式上課第一天,從明天開始會有晚自習,以後我也會像父母一樣,九點放學。
不忙著回自己的房間,我將課本放在院子裡小木桌上,父親喜歡在外面喝茶,專門買了把藤椅和木桌,挺有意境的。
翻開課本,眼神不由自主的盯著那娟秀的筆畫一直看著。為何要幹這麼傻的事情,我也不知。
孽緣其實無怪他人,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痴念,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清晨是美好的,不過對於學業在身的學生來說,清晨起床又是一天中最痛苦的事情。和大部分人一樣,我的鬧鐘定了三個,響第一次時只能把我叫醒,但我會依然安慰自己時間還早,再繼續眯一會兒,第二次時心中有了些緊張,睡的不再安穩。
鬧鐘響了第三次,好吧,連我自己都會感到確實不能再賴床了,極不情願的爬起來穿好校服,在床邊伸個大大的懶腰,用十分鐘的時間刷洗完畢,來到廚房。老爹老媽這時通常早就坐在了飯桌旁,我的碗筷也會被老媽擺好在一邊。
花五分鐘狼吐虎咽的吃完早飯,跟爸媽道個別,我就衝出了院門,聽著腳底板傳出的吱吱聲,即使早上沒有吃飽這時也會被煩飽了。學校的拐角,一學期一百天如一日我會遇見我的兩個死黨,然後三人搭伴走完進學校的這數百步的路程,再打鬧著爬上教學樓。
開學的第二天,我們三來的不算早,卻也沒遲到。在這所學校混跡了三年,早就掐準了上課的時間,初高中都一樣,我們是老油條,知道怎麼應對。
孫月涵早就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見我進來,向我笑了一下,惹得身旁兩個無下限的傢伙對我一陣擠眉弄眼。習慣性的無視掉他們,獨自走到自己的座位下,我也向她回以微笑,然後,掏出書本,準備自習。
青春的我,實在是有些呆板,以至於後來與孫月涵在一起時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追到這個純潔善良的少女。
她也沒有和我多說什麼,也是輕讀語文課本,她讀書聲很美,我又有些餓了,現在我終於瞭解到家門口那塊破石板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