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的卡找了全廣西最貴的私房菜館子,那地方藏在深巷中,一天只接五桌,裝潢的很典雅,不懂的人根本看不出它的高階來。無論按年齡還是資歷,冷山都是長輩,他拿了自己所有的積蓄,想著無論宮燦是個多麼奢侈的二世祖,他也能請得起他吃一頓飯。
當冷山翻開選單的時候,才發現他是真的請不起。
宮燦特別自然的對他甜甜的一笑說排長你隨便點,然後把一張金色的卡放到侍應生的盤子裡。冷山沉默了一會兒,宮燦特忐忑,怕冷山不喜歡,於是他特二的問了句:“排長,菜不合口味嗎?”
冷山把選單放下,靜了一會兒,開口,聲音是平靜的:“宮燦,我們換個地方吧。”頓了一下,說:“我請你。”
宮燦腦子還沒轉過來,有點著急:“排長,這裡很好吃的,而且桌子很不好訂,我從三天前開始排隊的,你嚐嚐嘛不騙你。”
冷山沒說話。
最後還是在那裡吃了飯,冷山吃的很少,菜是真的很好吃,但是讓他一口把弟弟一年的學費吃下去,還是很膈應人。
吃過飯後宮燦似乎才反應過來,排長是想請他吃飯來著。於是他想了個補救的方法,指著路邊小攤說排長我想吃冰棒。冷山說:“自己去買。”
從那一次起,冷山的回信就少了。
起初是一個禮拜回一次信,後來發展到一個月都不一定有一封回信。宮燦白花花的信紙寄出去猶如石沉大海。
宮燦開始訓練的時候心不在焉,有一次爆破他竟然恍恍惚惚的沒有躲到安全距離,手臂被飛濺的彈片割了個長長的口子,血嘩嘩的淌下來,他也不知道給自己止一下,才一會兒臉都流白了,氣的蔣清破口大罵。
事後宮燦獲得了一次給冷山打電話的機會。他拿著蔣賤人的手機,聽見那邊李團長把話筒遞過去,他能聽見冷山的呼吸,但是冷山沒有出聲。宮燦憋著勁也不出聲。
線路靜默著。
大概一分鐘後,宮燦開始抽抽搭搭的哭起來。
哭的特委屈,孩子一樣,撇著嘴叫“排長”。聽得旁邊蔣賤人都不好意思了,直想一巴掌忽到這個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