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他的心突然揪成一團,一句話顧不上說就連滾帶爬的跟上去。
幸虧山上落葉很厚,因為下雨落葉下面還有軟乎的爛泥巴,冷山倒是沒什麼大事,在寢室躺了兩天。
那兩天宮燦就跟孝子一樣,一下操打上飯,把自己那份飯裡所有的雞蛋和肉片都揀到冷山的飯盒裡,就往排長寢室跑。有天連長溜大黃時,撞見宮燦把自己那份兒雞腿用筷子戳成小條兒摻進冷山的菜裡,饒有興趣的湊上去問他:“你幹什麼呢?”
宮燦啪的立正站好敬一個禮:“報告連長,我在替排長打飯!”
裝你媽逼啊!好好的敬禮怎麼給你做的這麼欠揍!信不信老子拿皮帶抽你丫的!吳良心裡罵著,面上調笑道:“你當冷山傻的啊,他看不出來嗎?”
宮燦站的倍兒直,嚴肅的:“報告連長,您應該責怪食堂為什麼每人只派發一個雞腿兒,而不是質問我。”說完又敬個禮走了。
吳良氣的吹鬍子瞪眼,愣是想不出說什麼來反駁他。
新兵訓練三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宮燦天生是個操蛋小子,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槍的,大閱兵時輕輕鬆鬆就拔了頭籌。他天生對槍有種特殊的感應,什麼槍都是拿上就上手,組裝上膛射擊,動作連貫無懈可擊,快的甚至看不到他瞄準。
頒獎時,他拿著那張薄薄的紙,當著眾多領導,遙遙的對連長比了箇中指。連長哈哈大笑,對旁邊的輔導員說:“這個兵給我搶過來,老子就喜歡這樣的崽子,宰起來爽!”
閱兵結束後,就是分連隊了。冷山他們這些被借過來訓練的老兵一律裝車運回原基地。宮燦領了獎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的排長。
那時候冷山已經要上車了。宮燦撒著歡兒往他那裡跑,冷山回頭看了他一眼,軍綠色的包裹被卡車上的戰友接過去,冷山連猶豫都沒有,矯捷的躍上車,脊樑挺得筆直,面目冷峻如同千年冰霜。
“冷排!冷排!我第一!老子第一!”宮燦揮舞著那張紙向卡車跑過來。
冷山冷冷的說:“宮燦,回去。”
卡車緩緩地開動,宮燦加緊幾步,邊跑邊喊:“冷排,我拿到第一了!”
冷山一身正裝,松枝綠的筆挺戎裝更襯得他冰冷僵直;宮燦穿著髒兮兮的迷彩,身上滴著剛才比賽滾過的泥湯湯。
車越開越快,宮燦急的哭出來,特別沒出息的嗚嚕嗚嚕的喊:“你別走!”慢慢縮成一個小點兒。
“呵,冷山這是誰啊跟你感情這麼深。”身後一個戰友開玩笑,“我要走我們排的兔崽子們恨不得給我開個歡送會!”
冷山不回答,久久的看著那個黑黑的小點兒。
作者有話要說:
無線一直登不上,等到現在困死我鳥……渣宮燦,洗白白給您上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