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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肖桑若沒有吳爺的召喚輕易也無法登堂入室,饒是這般,近身之前肖桑還要受一遍保鏢的搜身,摸的那叫一個細緻。這些年吳爺在道上的位置越來越高,地位越來越穩,明裡暗裡的事情就越多,這些個繁文縟節的架子也越來越大,從前肖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只是社團裡的三號人物,平易近人得很。

現在不比從前,一切都變了,一邊舉著手乖乖挨摸肖桑一邊暗自慨嘆流年。漸漸留意那一臉緊繃地對他上下其手的壯漢,這個手法……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樓梯上傳來聲音,“算了,肖桑不是外人。”是吳爺,未見其人,先見其聲。

肖桑抬眼望去,笑道:“還是搜一搜的好,不能破了貴府的規矩。”

吳爺緩步走下來,面上倒還一派平和,“對你沒什麼好不放心的。”

外面的人輕易見不到這個迪都市的地下大佬,多年來他又躲過無數次的暗殺襲擊,數次的絕地翻盤,殊不知他的公眾形象已經被誇大扭曲近乎三頭六臂妖魔化了。如果那些繪聲繪色地傳誦他血雨腥風段子的人親眼見到,一定無法相信真正的吳爺竟是一個清瘦單薄一臉斯文的男子,唯一比常人不同之處大概就在於那永遠冷靜淡漠的表情,息怒不行於色的做派。

饒是肖桑閱人無數,又和他相交多年,不知道多少次在床上坦誠相見,也無法窺知他內心的真正情緒。在他面前也是時時留意處處小心,不敢太過隨意。

也許正是肖桑的這份小心謹慎讓吳爺頗為受用,多年來對肖桑也是多加照拂。知道內情的人都會說,沒有吳爺就沒有今天的肖桑。

沒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另一個成功的男人,肖桑真正的BOSS正是眼前這位看上去不慍不火大佬,七月流火真正的大股東之一。

有吳爺罩著,七月流火才可以風調雨順,道上的其他勢力才會收斂氣焰,在肖桑面前給幾分薄面。

倆人雖然認識的時日不短,不過頗有幾分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思,即使在最開始的時候吳爺也不常親自照顧肖桑的買賣,滾過兩次床單之後肖桑就看出門道了——吳爺並非貪戀床笫之歡的人。有時候吳爺帶他出臺就只是喝茶而已,一喝就是一夜,當然那往往是吳爺遇到人生的關口犯難的時候。

這幾年來倆人更是見面的次數不頻繁,SEX的次數也像泡過幾次的茶,寡淡了些。肖桑甚至覺得,吳爺至今還跟自己上床的唯一理由是——那與其是說歡愛不如更像是儀式,自己仍舊效忠於對方的儀式。

只要吳爺還需要肖桑這樣一個鴨頭,還派的上他的用場,那麼他就會像這樣偶爾把他叫到自己的宅邸,搜身之後懇談,然後是——禮貌性上床。

吳爺欠身在小葉紫檀的古董長椅上坐下,示意肖桑落座,更親自斟茶,遞給肖桑一杯。

“主要是很久不見,想和肖桑聚聚。”他連說著這些故作親密的話也聽不出什麼感情,“順便有件小事煩勞你幫我辦。”

肖桑聞言正色道,“有什麼吳爺直接吩咐。”

吳爺淡然道,“不忙,先喝茶。”

一壺香茗過後,吳爺領著肖桑進入位於地下的一間密室。

這裡大概平日就是用作刑室,肅殺陰冷之氣撲面,肖桑也不禁打了個寒噤。早有下人給吳爺披了件白貂裡子薄棉外套,只在領子處一圈軟白容貌,更襯的他面色蒼白,似乎不勝寒涼之苦。

肖桑好心建議,“何不在這裡安裝空調?”

吳爺在鋪著錦墊的黃花梨椅子上坐下,垂眼對肖桑道:“我倒是有這個想法,可惜請風水先生看過之後說不好,也就罷了。”又抬眼對手下吩咐把帶過來。

肖桑剛剛就注意到房間角落裡綁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想必就是這次要關照的物件了。果不其然,這時被吳爺的人拎著拖過來,丟在他們面前。

此時那人渾身發抖,蠕動不已,如果不是被塞住了嘴,恐怕會哀嚎不已。一眼就能看出是個癮君子,此刻正是毒癮發作煎熬的時候。

待看清那張涕淚橫流的臉,肖桑暗自心驚不已。

吳爺卻視那人如無物,怕冷地擺弄了下領子部分的白絨毛,彷彿更深地瑟縮排去,向他手下地下錢莊管事的頭目頷首示意,那人便代他向說起事情的原委。

“這個人本來是個少爺,家裡底子還不錯,他老子官做的也不小,可是人就是太黑了,估摸著要倒臺的時候向我們借了一筆很大數目的錢。當時誰也沒想到他老子會突然夾包跑路了,現在黑白兩道都在找人,可是據說人已經跑到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