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直看進他眼裡。
杜沛澤先移開了目光,想了想,鼓起勇氣說,“你是不是那次意外受的傷還沒好……”
漓駿打斷他的話,“我走之前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杜沛澤忙拍胸脯,“有什麼你直說,我肯定沒問題的!”
漓駿慢慢坐起來,也不看他,咬牙不出聲。
杜沛澤抓心撓肝地想知道,一個勁地催。
漓駿最後一狠心,反正以後也是不要見面的,豁出去地說——“你能不能和我做一下?”
杜沛澤被雷劈了一樣,良久,嘿嘿尷尬地笑,訕訕地說:“你開玩笑……”
漓駿跳起來頭也不回地就跑。
杜沛澤一愣神跳起來追,好容易在柵欄邊追上一把給抓下來,倆人都氣喘吁吁地,仇恨似的瞪著對方。
“好!我跟你睡!”杜沛澤低吼出來,“不過你不能睡了就走!還有你得給我個理由。”
“滾你M!找你媽要理由去!老子後悔了不睡了!”漓駿大力掙脫。
倆人扭打成一處。
杜沛澤怕他跑了再也抓不回來,使了全身解數將人壓在柵欄上,然後昏頭昏腦地親上去,血腥的滋味在口腔裡交換,兩隻小獸之間狎暱的較量……
清寂的球場上杜沛澤一個人運球,和假象的敵人周旋,轉身跳躍灌籃。球隊的隊友陸續到來,一人走過來問:“聽看門大爺說昨天你和一個好像漓駿的人打球了?”
杜沛澤不理,繼續練球。
那人繼續,“真是漓駿嗎?他現在咋樣了?……我一想起他就覺得蛋疼——”
一顆籃球狠狠地砸中他的腦袋,杜沛澤撲過來狠狠揮起拳頭。
一年前,就在這裡,漓駿練習花式籃球的時候不幸被擊碎主睪。
昨天,漓駿脫下衣服後杜沛澤就發現他受的傷有多重了,他沒有徹底康復——永遠也不可能徹底康復。
“很醜陋吧。”
“不,挺好的……維納斯不不是完整的。”杜沛澤沒撒謊,就是這樣一具殘缺的身體卻足夠讓他血脈賁張。
昨天,杜沛澤得到了漓駿,又再次失去了他。
12、所謂是非敵我是說不清楚的事 。。。
肖桑只上下打量了故作常態的漓駿兩眼,就皺眉說:“你和別人做過了?”
漓駿一驚,想要矢口否認,可是看到肖桑那篤定的眼神,就覺得無所遁形。於是乾脆硬著脖子認了。
他做好捱罵的準備,甚至被打一頓也無所謂。畢竟初夜拍賣的宣傳策劃已經開始實施,自己已經是上架的商品,可是自己這商品卻偷跑出去給自己開封了。如果肖桑要責罰他也無話可說。
豈料肖桑並沒有就此責怪他的意思,只是笑說:“原來你有喜歡的人。這樣也好,第一次跟喜歡的人做意義是不一樣的。”
漓駿徹底懵了,“……你不怕競拍的人說名不符實要求,說是商業欺詐嗎?”肖桑慈愛地拍拍他的臉蛋,笑道,“果真是個雛。就算你打算以後做變性手術做女孩,現在可還是個男的呢,你告訴客人要怎麼發現你不是第一次?”
漓駿無言以對。
肖桑輕鬆地說:“我本來還擔心你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賣出去也太慘了點。做了就做了,挺好。你現在要做的是——在拍賣會之前的這幾天裡好好保養,在拍賣當天晚上對不管是哪個得手的客人適當地矜持下,說我是第一次請溫柔些,一切都沒問題。我們七月流火的信譽,童叟無欺。”
“……如果客人很有經驗覺得不對怎麼辦?”
“你以為會有客人比我更有經驗——好吧,以防萬一,如果客人問的話你就說——你有痔瘡。”
漓駿汗顏,覺得自己學了很多。
拍賣會的當晚VIP會場果真爆滿,還有不少神秘賓客並不出面,只用電話遙控競拍,吳爺手下大賬房特意跑來看場子,對於這種盛況頗感意外,“沒想到時錦年個癮君子居然有這麼多人惦記?!”
肖桑耳邊戴著脈時刻關注著場內的秩序和動靜,抽空笑說:“在你眼裡他是欠債不還的吸毒的廢物,可是在很多人心裡他是個囂張跋扈的高嶺之花,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有愛的奉獻愛心。”
賬房就嘆息,“隔行如隔山,這裡面的門道我們是不懂的。”他捏著下巴琢磨了下,“要不肖桑我也在你這預定下,看看什麼時候給我安排一個晚上我也嚐嚐姓時的味道。”
肖桑笑道:“人在你手裡的時候你難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