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部分

不要折磨我了!”

丁牧遙手裡拿著花灑一時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然後突然被一把推開,倪端奪路而逃。

等到丁牧遙追出去的時候只看到陽臺眼白影一晃,人已經從那上面消失了。

愣了愣丁牧遙才反映過來——艹!這是跳樓自殺了!!

當時丁牧遙就給震住了,是真的震住了。

他雖然在海外幾年跟外國頑主學了點冒險精神和及時行樂的點子,可其實沒見過什麼血腥的大場面,玩玩調教還勉強算是品位,和是玩虐殺就是變態了。只要扯上人命還是有點麻煩的。

他腦子裡飛快地盤算各種厲害,七月流火、吳爺、他家裡父母叔伯朋友林林總總的關係在腦中下了一盤快棋,結論是——這事能壓下來。

不過也不是能不能壓下來的問題,他可不想被人揹後指點說是虐殺鴨子的變態啊!各種混亂。

他轉身衝下樓看人還能搶救下不。

下了樓看到“草坪橫屍”的現場,還是心悸,壯著膽子靠過去。推推,不動,再感受下氣息,為不可聞,最後聽聽心跳……幸好,還噗通噗通地跳著。

略微鬆了口氣,丁牧遙抬頭看看陽臺,艹!他還真是給嚇傻了,他臥室就特麼在二樓!要是能摔死才是逆天的存在。

19、靠山 。。。

倪端醒過來發現自己仍舊在丁牧遙的床上,旁邊一位醫生在關注著他的動靜。倪端並不意外,這樣的局面。

首先出了這樣的事情丁少不想搞大,自然不會把自己送醫院,而有錢人家養個把隨傳隨到的家庭醫生也是正常。

“你醒了。”對方問了幾個常規的問題,確認他的身體無恙。

倪端冷冰冰地回答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這醫生和丁家相交多年,也知道丁牧遙的“愛好”,奇怪丁少是個有分寸的,鮮少失手,這次卻半夜急召他過來救人。而當看到這個差點被玩壞掉的MB的時候,他心中頓時起了疑惑……

在排除了腦震盪骨折內出血等一系列進一步的傷害之後,醫生看著倪端,猶豫地問:“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倪端頭側過一旁對著窗外,那裡伸展到二樓的是一株槭楓的枝葉,綠得濃密黏稠,他眼球的玻璃體對映出來綠光斑駁徒然多了幾分妖氣。

“我讀博的時候曾經幫導師帶過幾堂課,”醫生自顧自回憶起來,“裡面有個師弟很出眾,不光是長相出眾,技術更是漂亮,看到他那雙手利落地解剖縫合,我就想這人絕對是做外科的天才,在他的手下,不管是堵塞的心臟還是淤血的腦子似乎都可以完好如初。”醫生看了看床上的MB,“後來聽說他出了些事情……你認識他嗎?”

倪端終於開口,語氣懶洋洋冷冰冰,“我只是七月流火裡的MB,不認識你的什麼師弟。要認親未免有點遠。”

醫生皺眉,深覺可惜,可惜的是人生的際遇竟是如此不同,可惜的是再也沒有機會見識那一雙天才的手用手術刀彈奏生命的樂章。

他站在床前垂頭沉思惋惜,彷彿在誰的棺前做最後的悼念。

倪端突然坐起來,被角滑下來露出肩頭和鎖骨,一側的頭髮滑下卻恰好遮住那道猙獰的疤,他冷哼一聲,“我不認識什麼師弟,卻認得你——X軍總醫院的大主任醫師,迪都市有名的一把刀,現在卻為首長少爺的玩物半夜出診,成了權貴豢養的赤腳醫生,果真醫療系統不好混,為了功名各種巴結。”他吃吃笑出來,“什麼懸壺濟世,什麼杏林春暖……真是好笑。”手捂著嘴唇笑得直聳肩膀。

醫生沒再說什麼走了出去。

丁牧遙睡眼惺忪地走進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落地窗旁舒服的懶人沙發上,意猶未盡地抻著懶腰,然後托腮坐在那裡發呆。

倪端早已經收起了剛剛在醫生面前的刺蝟模樣,有點緊張地討好地看著他,訕訕地說:“丁少,抱歉,我好像搞砸了。”

丁牧遙翹了個標準的紈絝子弟的二郎腿,還是不說話,眼神卻好歹放在倪端的身上,似有深意打量。

倪端強作鎮定,笑吟吟地說:“本來昨晚前半場我覺得很帶感的,後來……那只是個意外,我保證下次不會了。丁少你無論玩什麼我都會讓你盡興。”——已經接近於急於拉住金主的流鶯會說的臺詞,倪端此刻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失去丁牧遙。

然而丁少的眼神戲謔中透著鄙夷、鄙夷裡有幾分玩味。他悠悠地說:“我找人查了你的底。你學生證上的照片看著跟現在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