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劉懶一巴掌,“蠢貨!別傻了!柳真是警方的臥底!”
沒等劉懶質疑,柳真暴跳如雷:“放你媽的屁!你胡扯!你這畜生!”
衛金鉤哈哈大笑:“我沒殺你就算客氣了!在百色的招待所,我就懷疑上你了,你暗度陳倉,把到手的地圖又送還給韓貝,為了讓我們兩方勢均力敵,以免一方獨大,你控制不了,對不對?”
韓貝瞪視邱正夏,無語:我的個老天爺,狗玩意用這麼低階的栽贓竟然能起神效!
地磚高且光滑,沒借助繩子爬不上來,衛金鉤站在間隙邊看下去,獰笑:“你怕黃鄧查出臥底,就慫恿我搞什麼點火裝置招惹蝙蝠,引我們內訌,攪混水賊喊捉賊!”說著,他揮動受傷的手,“在我的打火機裡裝跟蹤器,害我點火時炸傷了手,也是你!只有你會搞這些下三濫的組裝!你露的馬腳太多了,我只能去哪都帶著你,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辦事,省得偷偷玩花招。”
柳真矢口否認:“我沒有!是你自己疑神疑鬼!”
邱正夏爭著說:“裝跟蹤器的是我是我啦!全當是我乾的還不行嗎?有什麼仇什麼怨發我身上來,先救人要緊啊!”
衛金鉤只信自己的推測,聽不進別人的話,他拎住劉懶的後領,咬牙切齒:“白痴!快跟我走!”
劉懶拽著鐵鏈不放:“舅舅!不管他是不是警察,他救了我們!我們不能害死他!”
四通八達的靜謐墓道漸漸嘈雜,談判專家的擴音喇叭響徹不絕,不時混雜了槍聲和喊叫似近又似遠,催逼得人心惶惶,生怕警方的大隊人馬一窩蜂湧來!
“你跟他們一起去死吧!”衛金鉤不曾想一向沒主見的劉懶這回不聽話了,實在拿他沒轍,恨鐵不成鋼地踹了他幾腳,背起一包文物逃走了。
“舅舅!舅舅,你回來啊——”紙老虎劉懶又淚奔了。
柳真無助地咆哮:“衛金鉤!衛金鉤——你還是不是人?”
情形極端被動,地磚往下沉的勢頭越發難以控制,三個人卯足力氣扯住鐵鏈,大眼瞪小眼,邱正夏愧疚地對柳真說:“對不起,柳大哥,你再委屈一下,幫我撐住這個角,我去搬救兵。”
柳真斷然拒絕:“不行!你是個神經病,不靠譜!我不相信你!”
韓貝深以為然:“說得對!”
邱正夏:“幹!信不信我直接放掉鐵鏈啊?”
劉懶問:“那我去好了?”
“不行!你是個白痴,就算想搬救兵,也不一定能找回來!”
劉懶氣絕:“日哦!我就該跟舅舅跑掉才對啊!”
柳真換了個哀求的口氣:“韓少爺,勞煩你去看看吧!”
“看到沒?這就是人品!”韓貝驕傲地掃視那兩人,“你們好好扯住鐵鏈,我去去就來!”
“韓貝!”邱正夏眼裡盡是擔憂。
韓貝心裡暖暖的,輕軟地安撫道:“你放心!我會注意安全!”
邱正夏唱:“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採!記得我的情記得我的愛,記得有我天天在等……”
韓貝狂躁比中指:“滾你的隆冬球!”
墓道中地形複雜,為了避免找不到回頭路,韓貝沿路做記號,呼喝道:“有沒有人?幫幫忙!有人應我!幫幫忙——”
無論是盜墓者還是警察,無一不是躡手躡腳,貼牆輕輕走路,他這麼一喊目標顯眼,很快引來人,沒走多遠,暗處拐角裡飛出一道黑影,槍口杵到他的太陽穴上——“舉起手來!”
“別開槍!警官!別開槍!”韓貝依言舉起雙手,眼角餘光掃去,認出對方是那個被圖剛打暈、被喚作“小虎哥”的警察。
“老實點!不許動!”這警察個子不高,比韓貝矮了小半頭,眉眼乾淨清秀,娃娃臉帶著些許嬰兒肥,他嘴角下撇,努力擺出嚴肅的表情,但收效甚微。
韓貝請求道:“警官,我同伴被機關卡住了,性命不保!你幫幫忙啊!”
娃娃臉呵斥:“別玩花樣!轉過身靠牆蹲下!”
韓大少爺只好裝龜孫子低三下四地解釋:“警官!我真的需要人手去救人!我要玩花樣就躲起來了,幹嘛大喊大叫啊?你不相信我就開槍!”
娃娃臉略一思索,槍頭擺了擺,“走,去看看,你帶路!”
“好好好!謝謝警官!”韓貝連忙循著記號原路返回,“對了,警官,你怎麼稱呼?”
娃娃臉哼道:“我叫華南虎!”
“……這是,代號?”
“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