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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還這樣小,只知道不高興就哭,高興就笑,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方舒姚對女保姆使了一個眼神,女僕才走上前,說:“先生,請把孩子交給我吧。”

嘉琪被女保姆接了過去。

保姆把嘉琪立著抱起來,讓孩子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剛開始的時候嘉琪越發哭得聲嘶力竭,過了幾分鐘,保姆一邊走動一邊輕拍著嘉琪的背,又發出“噢噢噢,乖,不哭,不哭”這樣溫柔細緻的聲音。

任明軒看著保姆這樣哄孩子,本能地拒絕這樣的事情。

疊聲詞在拉長了音調之後,居然產生了奇蹟般的效果。

哭鬧中的嘉琪,逐漸在保姆的安慰聲中,安靜下來,最後哭累了,便趴在女僕的肩頭,昏昏欲睡起來。

又過了幾分鐘,確認孩子確實入睡了,保姆這才抱著孩子,欠了欠身對任明軒說;"先生,我先帶孩子去睡覺了。"

任銘軒點了點頭。

保姆年紀不大,是擁有專業幼兒護理執照的技師,方舒姚請她回來,是因為任明軒特意囑咐過。

任明軒作為任家長子長孫,身份矜持尊貴不說,照顧孩子這類的瑣碎之事,他是分不開精力來處理的。

所以尋找一位專業的幼兒護理來幫助他帶孩子,是最佳的選擇。

任明軒注視著保姆抱著嘉琪離開的背影,他歪著頭睡在女僕肩頭,微微張著嘴,一隻手懷住保姆的頸,另外一隻手還拽著那隻醜兮兮的黃皮猴。

待女僕走上了樓梯,方舒姚才才走近問:“先生,您今晚還處理事情嗎?”

任銘軒收回目光,點點頭說:“都送到書房來。”

說完,就掉頭走向了客廳另一頭的樓梯。

處理完事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分。他每日的作息差不多都是這樣,凌晨十分入睡,卻很早就起床,用過早餐,去公司開始工作,一天結束後,回到家裡用過晚飯又開始處理公務。

格式且規律化的作息並未讓他覺得有任何不妥。規律意味著控制。高度的自律讓他能完全絕對地掌握自己的生活和工作。

他每日乘坐電梯,聽著耳旁電梯刷刷刷上升的聲音,感覺摩天高樓下的世界與他並無關係。

任銘軒坐在書桌後,放下了手中的事務,思考了一陣子,才離開了書房,向三樓走去。

那是嘉琪的房間。

從前他一個人住這層樓,現在他的兒子到來了,就把兒子的房間安排在和自己對門房間住。

因為是深夜,家裡的下人們都睡下了,房子闃寂無聲。

任銘軒推開門,裡面沒有開燈,走了進去。

房間內的地毯很厚,完美的吸收了腳步聲。

他站在黑暗裡,等眼睛適應了一陣子,才走近床鋪。

房間並不是完全的黑暗,厚重的窗簾並沒有放下來, 冰冷的月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了進來。

任明軒仔細打量,最後發現了整個人都縮在床頭的兒子。

他那麼瘦小,縮起來後幾乎就和枕頭一般大。

任銘軒不禁皺眉,深以為小孩子這樣睡覺太不健康。

他繞過床,走到另外一頭去,把蜷縮中的孩子抱起來。

清冷蒼白的月光照亮了嘉琪的臉,任明軒不由得停下動作,仔細打量兒子的模樣。他雖然是睡著的,但是眼睫毛卻疏朗分明,每一根都又翹又長。鼻子雖然小小的,但是鼻翼很挺,一點也不似東方人的鼻子,圓,塌。反而帶著很有蘇格蘭人的特點,秀氣,挺立,小巧。嘴形倒是圓潤美好,兩瓣唇微張著,像花朵一樣飽滿粉嫩。

嘉琪這幅模樣,是長得極好的。

任明軒打量著他,忽然想不起來這孩子像誰。

妻子的面目已經模糊,或許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記住過前妻的長相也不一定。

嘉琪這時咂了一下嘴,吞了一口唾沫,翻了一個身,細小的胳膊搭在了任銘軒的腰上。

另外一隻手裡還抱著他的那隻猴子。

任銘軒的動作滯留了一下,他第一次模糊的意識到,自己是一個父親這個事實。

沒有任何經驗,但是他還是儘量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回到床上去。

嘉琪一沾到床,卻又把整個身體蜷縮起來。小小的一團在床上,看得任明軒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

遙想起當年他和丁家女兒的婚姻,那是一場不折不扣的交易婚姻。

兩個家族,為了保證雙方的利益,讓兩個人結合,生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