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過。
而橫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問題,對於這一點,其實他並沒有深刻的認識,他只是很痛苦為什麼自己就是做不到自如從容地和音樂對話,也無法在樂曲中表達感情。
越是自責,他就越是心急,如同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只希望能找到出口,可惜,他這種病機亂投醫的方式根本沒有多大的效果,雖然他自己也感到自己比以前努力很多,但是這樣的努力並沒有給他帶去意料中的成長,反而讓他更加痛苦,以致於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音樂天賦這回事。
身後一群嘰嘰喳喳的討論聲終於引起了嘉琪的注意,嘉琪扭頭一看,幾個女生立刻對他尖叫起來,嘉琪露出茫然且吃驚的表情。
他從小到大很少有朋友,原因和他的生長環境有關係,還有就是他自己也沒有很強烈的感情需要過朋友在身邊陪伴他。
唐方見嘉琪停了下來,就推門進去,叫道:“嘉琪,吃過飯了嗎?叔叔叫我帶你去吃飯。”
嘉琪之前在上課的時候,唐方也去找過他幾次,可是每次嘉琪都興致不高的拒絕了他,弄得唐方也有些手足無措。
嘉琪就是這樣的性子,非常倔,心眼也直,鑽了牛角尖後是看不到身邊任何東西的;只能注意到自己想問題的地方。
當然這種一根筋的秉性,有些時候放對了地方,倒是可以做出很大的一番成績來。
嘉琪聽到唐方提到任銘軒就有些不高興,但是他也確實餓了,就站起來拿了琴譜,對唐方說:“走吧,吃飯。”
他們走出了教室,外面的學姐就立刻迎上來問他話,嘉琪的身高不算高,高年級的學姐既然可以團團把他圍在中間,嘉琪非常的窘迫,他想起了任銘軒說的話“太晚睡,是長不高的。”
他自己不看重自己的外貌,卻十分看中女生對他的看法,這大概就是青春期特有的虛榮心,只不過見對方都是姐姐們,又比自己高,他就十分的自卑。
唐方認識其中幾個女生,插進去為嘉琪解了圍,又告訴他們嘉琪是他的弟弟,對方很爽快地問了嘉琪的練琴時間,還約嘉琪下次一起切磋琴技。
嘉琪這才眼神放光起來,說:“學校有社團活動嗎?”
那個學姐是古典音樂社的社長,立刻就對嘉琪天花亂墜的吹噓了一番,最後嘉琪便答應了去社團看看。
唐方和嘉琪去吃了飯,其實味道不算差,但是菜色很粗燥,怎麼也不能和嘉琪以前在家裡相比,尤其今天還是週末,飲食條件就更差。
唐方見嘉琪臉色病懨懨的,帶著不健康的白,就問:“嘉琪你是不是病了,你臉色好差。”
嘉琪住了校之後其實自己也變邋遢很多,倒不是說他是個男生,難免邋邋遢遢,只是前十幾年他完全過的是少爺生活,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何曾自己整理過自己的房間。而且他現在滿心都裝著他的琴,更加沒有心思顧及其他的東西。
嘉琪滿不在乎地說:“住校不就是這樣的,這些都是人生的苦難,是為了磨礪我的。”
唐方不明所以,繼續問:“什麼意思?”
嘉琪說:“難道不是嗎,我現在過著這麼糟糕的生活,每天只有很少的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這不就是人生的苦難嗎?鋼琴老師說我缺少對人生的體會和認識,所以我的琴聲才無法打動人,我現在受過了這些苦,就可以談出有感情的音樂了吧。”
嘉琪說得漫無邊際,但是內心卻是真的這樣認為,。
唐方自然是不明白的,他只當嘉琪在說氣話,氣任銘軒把他放到銀光來讀書,還讓他住校這件事。
他捏了捏嘉琪瘦得只剩下一層皮的臉,笑著說:“你這麼小,哪裡來這麼多奇怪的念頭。”
嘉琪知道自己說的話很少有人能真正聽懂,他現在也不計較了,覺得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自己明白自己的感受就夠了。
他開始學著不向外界所取感情和回應。
唐方見嘉琪不合自己說話,不知道自己哪裡又說錯了,面對嘉琪,他總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他知道自己是喜歡自己弟弟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強求宣茶薇讓他回到中國來讀書。
嘉琪冷冷的側臉看上去像另外一個世界的人,他覺得自己不懂嘉琪,但是能遠遠地看著嘉琪就心裡面滿足了。
唐方說:“嘉琪,你在學校裡過的不開心嗎?我去了你們宿舍,裡面的環境...”他說道一半打住了,猶豫之後又說:“你如果實在覺得痛苦,出來和我一起住吧,我住在學校對面的房子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