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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死皮賴臉,”小丁喃喃自語,“謝哥讓我琢磨,但這幾個字到底有什麼可琢磨啊?”他苦想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煩躁地抓抓板寸,抬眼看見白翌寧,迅速站直大喊:“少爺!”

白翌寧略一點頭,說:“謝初呢。”

“謝哥去洗手間了。”小丁回答,突然拍下腦袋,“不對啊,謝哥去了很久了,怎麼還不回來?少爺你稍等,我去洗手間看看!”

小丁說著往洗手間跑去,過了一會,一個人走回來,不解地說:“少爺,沒看到謝哥在洗手間裡頭,他手機也關機了沒人接,要不我再去找找?”

白翌寧神色泛冷:“不用,回酒店。”

“啊,不等謝哥了嗎?謝哥沒給我打招呼說要去哪,應該就在這兒附近……”

小丁說著說著,忽地收聲,白翌寧眼神裡的寒意,令他不敢再說下去。

白翌寧說不用,小丁自己卻放心不下。他送白翌寧回酒店後,叫上一幫弟兄,把香港城翻了個底朝天,竟沒找到謝初半點影子。

謝初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丁懷疑謝初是不是被人綁架了,可如果綁架,這時候也該有電話過來了。

偏偏什麼動靜都沒有,風平浪靜,一切如常。

這邊,白翌寧卻要離開香港,返回T城了。

小丁把白翌寧送到機場,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少爺,謝哥他,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白翌寧表情很冷,隱隱掠過寒光。

小丁見狀,乖覺地閉上嘴巴。

氣流不平,飛機總是顛簸起伏。

白翌寧看了一陣雜誌,被顛得頭痛,合起雜誌,戴著耳機並不舒服地睡過去。

無意識的安靜裡,一句高音突然從耳機裡衝出,沿耳膜砸入胸口。

白翌寧陡然驚醒。

耳機里正播放LACRIMOSA的《Lichtgestalt》,主唱Tilo的嗓音在交響樂裡掙扎撕裂。

他醒來時,飛機已經在降落。

白翌寧待在座位上,直到其他人都走光了,才拎包走出飛機。

天色已晚,夜風裡浸著寒意,白翌寧腦袋清醒了些,但煩悶的感覺,仍然沒有消退。

他走出機場,叫了一輛計程車,說:“去御景灣。”

計程車開過高速,進入市區,一個小時後,抵達御景灣。

來這個地方,白翌寧每次都會帶份禮物。但這次,他什麼也沒帶,徑直穿過小區庭院,走到門口。

白翌寧按動門鈴。

過了很久,裡面的人才裹著睡袍開啟門,沒好氣地說:“何軒,不是讓你明早再……”話音未落,忽然睜大眼睛,呆呆地凝視來人。

之前每次過來,白翌寧都會提前打電話,於是許容硯有足夠的時間收拾儀容,整理房間。他完全沒想過白翌寧會在消失很多天後,突然出現在自家門口,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相思成狂,竟產生如此逼真的幻覺。

不過很快,許容硯就意識到眼前之人並非幻覺。

白翌寧什麼話都沒說,走進房中,直接把許容硯抵到牆邊。

浴袍輕輕落地,燈光在牆上映出兩個交纏的人影,牆上鐘錶的指標不斷轉動,時間一點點往後推移,直到天色漸白,晨曦灑入房中,慾望的烈焰才逐漸熄滅。

許容硯累得虛脫,一下子睡死過去。他蜷起身體,雙手抱住白翌寧胳臂,面頰殘存潮紅,嘴唇微微張開,像個孩子似的天真乖巧。

這副模樣,和白翌寧第一次見他時完全不同。

那天,還是練習生的許容硯被經紀人帶進房中,立即吸引所有人視線。許容硯好像並沒意識到飯局的內涵,埋頭吃飯,與周圍氣氛格格不入。

坐在許容硯旁邊的胖老闆伸出手,有意無意地摸向他的腰,原本埋頭吃飯的他突然一甩筷子,站起身,當著所有人的面掀翻整張圓桌。

白鈞總在白翌寧耳邊唸叨,該找個人陪白翌寧。白鈞不僅唸叨,還付諸行動。女的不行,就試男的,甚至連未成年的小孩都不放過。白翌寧不堪其擾,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明星,一念之間,決定,不然就他吧。

想到白鈞,白鈞的電話就來了。

白翌寧看了一眼酣睡的許容硯,結束通話電話,不待關機,白鈞又追了個電話過來。

白翌寧把手機放在耳邊默然聽著。白鈞在那頭碎碎唸了一大堆,最後丟出句硬話:

“禍是你惹出來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