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英文雜誌那樣,他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別————”吳望剋制著發抖的身體,輕輕地吐一個字。
“知道怕了?我如果是個虐待狂!玩一次就把你廢了!”薛珉宗說著,手握住吳望的下面微微用力。“覺得我為你做那些是想把你騙上床嗎?”薛珉宗惡狠狠地湊近,牙齒幾乎貼著吳望的鼻子。“我勾勾手指就會有一大群比你好看的人。犯得著這樣費心費力的替你辦戶口找學校嗎!吳望,我真的是看錯你了!”
薛珉宗洩氣的鬆開他,眼神裡不是輕蔑,而是滿滿的失望。
吳望怕了,比剛才更加的害怕。覺得自己被拋棄了,就像父親去世的那個晚上。“別———”吳望哭著去碰薛珉宗的手,可是被他厭惡的躲開了。“對不起————”吳望哭著說,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本以為他會喜歡。
“你可以走了。”薛珉宗冷淡的表情讓吳望著了慌,拼命的搖頭想要解釋,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對不起————俺不想——”這段時間,剛剛學會的那點表達能力蕩然無存。
“對不起——對不起——”吳望著急的道歉,看著面無表情的薛珉宗,想從他臉上找出點兒希望來。
“知道你哪兒錯了嗎?”薛珉宗抬起手,把吳望拽到自己懷裡,撫平他皺起來的臉。吳望的心落回去一點兒,他腦子嗡嗡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下巴靠在薛珉宗的肩膀上,手緊緊地抱著他,生怕他把自己推開似的。
“說!你哪兒錯了!”薛珉宗的聲音又提高了八度,吳望身體害怕的緊了緊。他不知道哪兒錯了,難道薛珉宗不是想要自己?那是————吳祈!吳望推開薛珉宗,沒了剛才的小心翼翼,蓄勢待發準備拼命的樣子看著薛珉宗。
“不能!俺可以——弟弟不行!”
薛珉宗的血壓噌的一下飆到了二百八!這個笨蛋,他腦子裡想的是什麼!“吳望,你是個十足的笨蛋!”薛珉宗洩氣的把那隻準備炸毛的小貓兒拽到自己懷裡。剛才真的生氣了,恨不得立刻狠狠地要了他,給他個教訓。今天,他敢為了報恩上自己的床,明天就敢為了其他的事上別人的床。
“傻瓜——我為你做的那些事,不需要你的回報,是心甘情願的。因為喜歡你,所以才會想看到你開心。能讓你開心是我最大的幸福,這個幸福是你給我的,該我感謝你才對,明白嗎?”薛珉宗貼著吳望的耳朵,輕輕地說道,聲音又恢復了以往的溫柔。
吳望忽閃著那雙貓一樣的眼睛看著薛珉宗。缺乏父愛和母愛,吳望的感情世界裡只有弟弟,而那個讓薛珉宗恨得咬牙切齒的男人是吳望的第二份感情。這第二份感情對於懵懂的吳望來說,太刺激了,所以造成了無法磨滅的心理陰影。以至於,在吳望看來,身體的交換總是伴隨著一定的利益交換。這不是拜金,而是一種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現。唯有讓利益在感情中游走,才會得到安全感。
吳望小聲的問道:“你不想和俺那啥?”
“想,不過不是你想的那種想,是一種很長遠的想。”薛珉宗笑著親了親吳望的額頭,躺下來。剛才把小傢伙嚇到了,現在好好地抱在懷裡安慰一下。
薛珉宗的話讓吳望腦子有點兒亂,他靠在薛珉宗的懷裡,仔細分辨著自己的想和薛珉宗的想有什麼不同。很長很遠的想?那有多長遠。這種關係見不得人,早晚是得分開的。
“俺媽,跟人跑了——”吳望放鬆的時候,就會跑出來家鄉話。薛珉宗喜歡聽他這種土調調,土的可愛。“俺嬸兒說,俺媽是壞女人——不守婦道——,俺爹死了,俺就弟一個親人。俺得好好照顧他——可俺也想照顧你——你跟俺弟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薛珉宗問。
“俺知不道(不知道的意思)——反正不一樣——跟(那個人也不一樣)。”吳望痛苦的把臉埋進薛珉宗的懷裡,那個人是吳望心裡的刺,想起來就會疼。十六歲的年紀,不懂什麼感情,更何況是同性之間的感情。吳望恨他,可是又不得不一次次的屈服於他。男人給他的錢,吳望覺得髒,可是髒總比沒有好。
“好了,睡吧,明天我教你怎麼登臺唱歌。”薛珉宗輕輕地拍了拍吳望的後背,把他緊緊地抱在懷裡。那件事,是吳望的禁忌。薛珉宗無意去揭開他的瘡疤,可是卻不得不由自己來重新建設他扭曲的愛情觀和價值觀。
第二天,薛珉宗沒再提昨晚的事,拉著吳望要教他唱歌。把家裡的電視調成KTV的模式,選了一首陳奕迅的《愛情轉移》讓他唱。旋律簡單,歌詞也不拗口,吳望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