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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了句:“我叫陳越。”

周嘉在邊上瞥了他一眼,陳越被那眼神一掃,覺得渾身都冷了一冷,不由更加忐忑了。

那人也稍認真地看向陳越,空了幾秒,接著開口道:“白渝然。”

在這叵測的氣氛裡,陳越雖然因為聽到名字而覺得高興,但同時也莫名其妙地產生一種“自己是一個表錯白的女中學生”的錯覺。

“話說回來,陳越,你怎麼和周嘉遇上的,”唐林凡從開始就注意到了陳越形象欠佳,弄得灰頭土臉的,T恤上也不知是什麼汙漬,頭髮蓬亂著,整個人神情倦怠,也難怪白渝然要保持距離,“弄得這麼狼狽,難道被周嘉的車掛到了?”

“不是,是遇上了混混。”陳越也不願意說自己被一個同性戀看上了的經過,便避重就輕,“被搶了包和手機,逃出來的時候這位周同學剛在路口,坐他的車回來的。”

唐林凡很是驚訝地看了周嘉一眼,表情明顯地表達了不相信對方會施以援手的態度,不過他並沒有繼續逮著周

嘉不放,那人只能順著開頭取笑幾句,說得多了就會變成相當難搞的角色。不過這麼難搞的周嘉居然沒有拒絕陳越,的確有些難以想象,唐林凡不動聲色地看了陳越一眼,莫非好脾氣的人專克目中無人的?

“夜市到底是亂了些,東西也不衛生,以後還是少去那地方。”唐林凡衝陳越笑笑,“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宿舍去洗澡吧。渝然周嘉,你們也上去吧,待久了過會宿管一來就麻煩了。”

“誒?那你呢。”

“蔣崢之前出去找你了,我已經給他打了電話,他馬上就回來,我留下來給他留著門。”唐林凡說得隨意,但是他這個平日裡能動口就決不動手的君子能捨得守門,可見蔣崢這個發小可真不是隨隨便便的交情。

陳越心頭熱熱的,又覺得愧疚,難怪下來的人裡沒有看到蔣崢,也難怪唐林凡這個時候還沒有睡。感謝的話說出來只會顯得矯情,他抓了抓後頸:“好,那你們早點上來,我明天給你們買早飯!”

唐林凡已經面向外面,背對著陳越揚了揚手,擺了個OK的手勢。

自從陳越認識了白渝然,也不知是自己留意了起來還是怎麼回事,他常在平日裡有意無意地注意到他。白渝然也早起,不過他從不去早讀教室,而是喜歡去宿舍樓後面的長廊。那裡有一排細竹子搭起來的凉棚,頂上點綴般纏繞著翠綠的藤蔓,順著鋪出來的石子路一路蜿蜒,邊上有專門小憩用的藤椅,空氣清新,環境宜人。白渝然總是帶著書來這裡坐半小時,早餐偶爾是一袋小籠包,或者就是簡單的薏米粥,陳越因為血型招蚊蟲,平日裡不常去那個地方,現在一看,還是有零星學生喜歡安靜的學習氛圍,他們三三兩兩地在隔著幾步路遠的藤椅上坐著,有些帶著耳機專心默讀,有些則翻著書,都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響去打擾別人。

陳越出現的次數多了,白渝然也注意到了他,碰上的時候微笑著點點頭,說上幾句聊天的閒話。一來二去,陳越索性也常帶著個蛋黃肉粽去和白渝然一起看書,因為是同系,很多課都是重疊的,基本上結束了早讀,他們就會一起走去教學樓上課。

陳越終於不再形單影隻地行走在校園裡,一路上輕輕鬆鬆地和白渝然交談幾句,說說學校裡的趣聞,可算感覺到了大學生活的閒適愜意。白渝然沒有蔣崢那麼話嘮,但是很擅長聊天,陳越興致高昂的時候他就靜靜地聽著,自己說話的時候也條理清晰,風趣幽默,有時候話題引申到一些冷僻的領域,

他也能清楚明白地說上個大概,聽得陳越津津有味,感嘆不已。

不過到了教室就有些尷尬,因為不可避免的,陳越就要被迫面對一尊冰山大佛。聽蔣崢平日裡八卦,唐林凡與周嘉白渝然大學以前就認識,周唐兩家有生意上的往來,時不時地就辦個商業聚會,兒子們常常打到照面,想不接觸都難。不過周嘉的性子浮躁,又熱愛藝術,不願意去做日後的接班人,還自己私下報考了美院,氣得周父親自去教育局扣下了他的檔案,辭退了美術家教,硬塞來了這個大學。

腦海中回憶周嘉駕駛跑車的樣子,這個人追求刺激,不滿現狀,的確有些藝術家不切實際天馬行空的特質在,讓這樣的人去做生意,上市公司的股票一定會很危險。

“那白渝然呢,他也是生意夥伴的兒子麼。”

蔣崢搖搖頭,白渝然的事情他也不甚清楚,曾經問過唐林凡,對方只是回答,白渝然是一個應該去認識,並且值得去結交的人。連唐狐狸都這麼說了,想必是日後能在事業上幫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