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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越,對方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感到意外或者疑惑,換言之,他知道周嘉說的意思是什麼。蔣崢的事情並不是秘密,他也沒有避諱,只是對於陳越,他們終究介意著他的看法,所以一直以來都採取了隱瞞的謊言。但眼前這個蒼白倦怠的男人,無論是和周嘉同時出現,還是他身上已經改變的眼神,都讓唐林凡覺得微妙的陌生:“你們怎麼一起來的?”

周嘉笑了笑,把檔案袋扔給他:“快簽了,我要回去交差。”

唐林凡接過袋子,眼睛在兩人之間逡巡片刻,仍然停在了陳越身上。周嘉的愜意太明顯了,如果沒有發生什麼,他絕對不會相信陳越會有和他單獨出現的一天,他頓了頓,求證似

的問道:“陳越,你有和渝然通電話麼。”

男人停了停,瞬間就抬起頭來,那眼神清晰了不少,讓唐林凡有種錯覺,之前的陳越,根本就是個腦子不清不楚的軀殼。陳越對上對方那探究和略微質疑的視線,咬了咬牙,問道:“蔣崢在的吧,我想和他說話。”

周嘉在旁邊瞥了一眼,不由自主把他抓牢了一點,幾乎就要後悔帶他過來了。沒想到這個人在看到那樣的畫面後還會有勇氣想見蔣崢,他只想到了唐林凡必定態度冷淡,陳越不會有臉面去求助他,但是一提到那個名字,他居然彷彿活過來一樣,讓他感到微妙的害怕和驚慌。

“他在洗澡,”唐林凡看著他們兩個氣氛怪異地站在一起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你有什麼事。”

如此親暱的語氣,讓陳越又想到剛才的畫面,他鼓足勇氣道:“只是想和他說話,我等他洗完。”

唐林凡看他神情堅定,立刻戒備了起來:“陳越,你想說什麼恐怕並不能阻止現狀,接受了這條路的人不會改變。”

“就像你,難道你從來都沒有對男人有過什麼想法麼,即使沒有和男人做過,”他看了看周嘉,“我看也差不多了。”

陳越啞然地站在那裡,手心裡全是溼溼的冷汗。唐林凡沒有說錯,他想說什麼完全不能改變現實,他和周嘉發生了關係,不止一次的,他已經不能單方面地去扮成一個受害者。如果真的是那樣的無辜,為什麼不去反抗呢,為什麼在他親吻的時候,反而變成了麻木呢。周嘉伸下手一下握住了他的掌心,對著唐林凡皺眉:“檔案,快點簽了吧,我們趕著回家。”

對於周嘉來說,他只是想把陳越的幻想完全阻絕掉,真實地生活在自己的視線裡,只是這樣而已。但是雖然得到了想要的結果,卻在聽到那種苛責的話語的時候,胸腔裡仍然感到了不可遏制的惱火。無論是誰,都不會希望自己看重的東西被輕視,他也毫不例外。

陳越回去之後靜默的時間更加長了,彷彿鑽進了某個未知的死衚衕裡,他拼著所有認知在適應著思考著,整個人看起來焦躁異常。周嘉跟他說話,粥和水都拿在手裡,那人低著頭沒反應,等到過了不久再去看,杯子空了,碗裡還剩著半碗粥,他心裡各種揣測都有,分辨不出是什麼滋味。

似乎在不知不覺間,陳越接受了什麼,但同時,他又覺得自己距離他,比之前可以在掙扎間恣意擁抱的時候,反而遙遠了。

周嘉慢慢變得浮躁不安,即使到了晚上,仍然堅持留在這間屋子裡,抱著陳越的背脊才入睡。監護傭人顯得不便,他暫時撤下了她們,反正只是靠他自己的話,也不會讓那男人有任何多餘的機會。

白渝然的歸期的確就是這幾天,也許是晚上,也許是明天清晨,但是陳越能夠怎麼樣呢,他連對唐林凡都無法啟齒的話,真的能夠對白渝然傾吐麼。周嘉知道,那個人是懦弱的,被壓迫的時候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施予得多了便會麻木地承受,這樣的人,他會大膽地孤注一擲麼,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儘管這麼想著,但是他仍然每天都警醒著睡在那人的身側,有時裝作沉穩地熟睡呼吸,他想好了,只要陳越稍微動彈,他便把房門的鎖重新鎖上,要知道,寬容的忍耐,是有最終的限度的。

但是直到第二十天的時候,他睜開眼睛,看到那個人仍然站在落地窗前,清透的光線照著他的臉孔,一切都顯得那麼柔軟和安謐。他聽到心底一個靜靜的聲音在說著,終於,賭贏了。

☆、Chapter Sixteen

周氏這幾天不太安穩,原先內定下來的大單被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撬走,財政部又被稅務部門表示需要核查營業額。周父電話過來的時候周嘉正在整理畫具,聽了兩句就不耐煩地掛了線,他衝著接線的傭人說道:“再打過來,就說我不在。”

公司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