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那隻窩在周墨身上的哈士奇,想著這狗剛看到周墨時那個興奮樣,忍了許久才開口道:“你什麼時候養的狗?我記得高中的時候,你不是最怕這些個毛茸茸的玩意兒了麼?”周墨有些好笑的說:“我什麼時候怕這個了?”大概是聲音有些大了,一直靜靜趴在他腿上的靠邊還以為是周墨在叫它,有些興奮的揚起了頭,舔著對方的下巴。周墨被它舔得有些發癢,他先是對著趴在懷裡的哈士奇說了句,“靠邊,別鬧,”又安撫的拍了拍它的背,才繼續道:“老早就養在家裡的了,只是你沒見過罷了。”
李崇聽到周墨的解釋,倒是沒有再問其他的,只是想著那隻哈士奇的奇葩名字,才開口問道:“話說,你是怎麼想的,一隻狗,叫靠邊兒?”
好不容易才被安撫好的靠邊,聽到男人後面一句,還以為是對方叫他,跐溜一下便從周墨身上起來,兩隻前爪搭在李崇靠著的背椅上,頭還有些不消停的朝著李崇坐著的方向伸,誓要舔到對方為止。
這李崇側頭看過來的時候,差點嚇一跳。他先是握緊方向盤,身子朝前傾著,才對後視鏡裡,一派悠閒的周墨說:“喂喂喂,你的狗,讓它過去點,開車呢,不要命了啊。”一邊說,一邊避開靠邊不斷蹭過來的舌頭。
周墨看到對方明顯有些緊張的表情,好笑的將靠邊的前腿從椅背上扒拉下來,又對著一臉劫後餘生的李崇笑著說道:“我看吶,你應該是記錯了,怕狗的,另有其人吶。”
這會兒少了靠邊的威脅,李崇也恢復了一些,他先是嗤笑一聲,才開口說:“誰會怕這個啊,”這話還沒說完,就從車內的後視鏡中看到了被周墨放開之後,歡快的轉頭,朝著他駕駛座這邊靠過來的哈士奇,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一邊注意著靠邊的動靜,一邊還要將車子開平穩,雖不至於手忙腳亂的,但也好不到哪裡去,“周墨,你可以了,把你的狗拿開,”看著又往這邊湊了點的靠邊,李崇整個人都毛了起來,剛好遇到一個紅燈,終於逮到機會的李崇直接轉過身子,對著坐在後車座上的周墨說:“好了,別鬧了,我承認,是我還不行麼,這開著車呢,你不要命了。”
說完之後,才發覺周墨並沒有完全放開靠邊,所以剛剛他經歷的那些,不過是這人拿他開涮而已。
想通了的李崇當真有些哭笑不得,他側著身子虛靠在方向盤上,對著周墨道:“誒,我現在才發覺,你還真的越來越愛捉弄人了哈。”
大概是李崇當時的表情太有喜感,周墨先是挑了挑眉,才有些驚訝的開口道:“怎麼會,”他順手拍了拍轉頭看向他,還伸著舌頭哈氣的靠邊,笑著對它說:“是吧,靠邊。”那狗也是奇了,像是聽懂了一般,“汪汪”的應了兩聲,讓說話的周墨笑得整個人都陷在了後座上。
吃了個啞巴虧的李崇,雖然當著周墨的面的時候,一臉沒好氣的樣子,但等紅燈過了,車子重新開起來的時候,嘴角隱不住的笑,洩露了他的好心情。
周墨開啟了車門,靠邊便先他一步跳下了車子,比起那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它更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
等周墨也下了車之後,它便歡快的圍著對方轉圈圈。周墨一邊跟李崇道別,還要拉住在腿邊撒歡的靠邊,當真是有些忙不過來的感覺。坐在車裡的李崇,也有些受不得對方這個樣子,隨意的擺了擺手,便驅車離開了周墨家樓下。看著因為車子的離開,而跟著跑了兩步,又發現主人還在原地的靠邊,周墨眼裡是止不住的笑意。
朝著看看已經走遠的車子,又轉頭呆呆的看著他的靠邊,周墨對著它招了招手,說:“靠邊,回家了。”
聽到主人的叫喚聲,哈士奇撒腿就朝著周墨跑了過來。
只不過一人一狗還未走遠,身後就傳來一個不速之客的聲音,“這隻哈士奇是你養的?叫什麼名字?剛剛聽到,是叫靠邊?”那聲音雖然不大,卻成功的讓已經抬腳的周墨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看著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男人,皺了皺眉,才開口問道:“楚敬肖?你怎麼會在這裡?”
楚敬肖看著乖巧的蹲在周墨身邊的大狗,幾步走上前去,半蹲著用沒有拿著東西的左手,揉了揉哈士奇柔軟的毛髮,這才半仰著頭,朝著周墨道:“我住在這邊,剛剛出去買了點東西。”說罷,還舉了舉掛在手上的環保袋,樣子有些滑稽。
得到了對方的答案,周墨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眼中的懷疑幾乎刺痛了男人的眼。不過楚敬肖的什麼人,在周墨眼裡,這人能夠在天敬這樣的大公司站穩腳跟的,當然也不是什麼好打發的。他單手撐著膝,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