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買了點筒子骨。”孫春紅是關心兒子的,但有些話,大概是因為好多年沒說了,所以等想說的時候,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周墨看著說完就轉身朝著廚房走去的周母,應了聲好。
吃飯的時候,周母想到了幾天都沒見到的楚敬肖,想了想,還是朝著兒子問道:“最近怎麼沒有看到阿楚?”周母會想到男人,不過是因為楚敬肖在的時候,她跟兒子還能因為這個,多少說上幾句,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相顧無言。周墨是沒想到自家母親會問起這個。要說楚敬肖,不要說是周母,就是周墨自己,也是好長時間未見了。
那個男人,之前陰魂不散,可自從上次跟他說了那些不該說的話之後,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就是跟天敬的合作,也都是陳瀾負責了。
他也能看得出來,自家母親是打心眼兒裡希望楚敬肖過來,周墨眼神放空,似是說著違心話一般的說:“我也不清楚。”
這也就是騙騙孫春紅罷了。陳瀾每次見他,三句不離楚敬肖。男人現在什麼個情況,他怎麼會不清楚呢?只是被周母問到了,他竟然有些心虛。談不上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對於周墨來說,那個叫楚敬肖的男人,更多的是他年少時的回憶,在他看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在深刻的回憶,也差不多該散了。可誰承想,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男人卻不知道從那個疙瘩裡冒出來一般,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被動的接受著一切,被男人推著走。
原本以為就這樣過去了,那人幾次碰壁之後,就不會在堅持。
可有時候,老天爺似乎就是看不慣一個人就這樣平淡下去。剛被楚敬肖抱住的那一刻,他的心都是顫的。無關情愛,就是那一瞬的震動,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似他們本來就該是這樣的。在耳邊縈繞的熱氣,是男人略帶著激動的聲音。周墨是慌亂的。可就是有這樣一類人,他們越是慌亂,面上卻越是鎮定。說出來的,卻是一句比一句絕情。
“阿墨,阿墨……”耳邊突然的聲響,讓思緒不知道飄到哪裡的周墨回過了神。
他抬眼看向了已經走到面前的徐毅,不著痕跡的朝後退了一點點,這才問了一句,“怎麼了?”
察覺到周墨的動作,徐毅意味深長的看了對方一眼,卻不點破,他笑了笑,將放在桌上的病歷本拿了過來,說:“我看了一下伯母的病例,也看了你帶過來的其他化驗單子,”他背過了身子,走到桌子後面的軟椅上坐下,這才挑眼看著周墨道:“伯母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有點貧血,不過也幸好這次發現的早,要是再拖一段時間,就不是打打針,吃吃藥就能解決的問題了。”
周墨知道徐毅不是唬他的,說起來他會想起還有徐毅這麼一個人,還是經由陳瀾提起的。
至於陳瀾又是誰提點過的,他不想知道。
看著又是一言不發的周墨,徐毅抬起手揉了揉眉心,要不是某人再三交代,他也不需要在休息日的時候,還跑過來加班,他嘆了口氣,看著面前都快三十卻仍然白淨清秀,說是二十出頭都有人信的周墨,也只能寬對方心的說道:“伯母這個病,還是要靠養的,多吃點補血的,食補是最好的,不過不要太過,伯母有些體虛胃寒,燥熱的東西要少吃,飲食方面多注意一些,會慢慢調理過來的,別太擔心了。”
周墨走的時候,倒是真心實意的謝了謝男人的。
兩人也不算有什麼交情,對方能特意空出時間,也算是欠了這人一個人情。
不過他還沒走多遠,就被站在門邊的徐毅叫住,周墨轉過身子,詢問的看了對方一眼,卻見對方溫和的面容上,帶上了幾分認真的說:“有時間的話,能麻煩你去看看阿肖麼?”注意到周墨眼中的詫異之後,男人復又解釋道:“我聽小瀾說,阿肖他,最近不是太好。不過那傢伙諱疾忌醫,從來不上醫院,我也是看你就住在他家附近,所以……亥,當我沒說,那傢伙倔得跟頭驢似的,也不看看自己都快三十好幾的人了。”
徐毅說著說著,也不等周墨回答,就轉身進了辦公室,徒留著周墨一人站在那裡,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剛把門關上的徐毅迫不及待的衝到了辦公桌前,拿起了手機劃拉著,就給打了過去。
接通之後,電話那頭的剛睡醒的聲音,讓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說:“起了?想吃什麼?我馬上回來給你帶。”電話那頭罵罵咧咧,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話,握著電話的徐毅卻是甘之如飴,笑容越發的深,他放低了聲音,低沉的就像是撩撥著心絃的大提琴,“怎麼?昨晚沒有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