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難道你更喜歡自虐?”
“你夠了。”姚言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氣哼哼地轉身就走。
姚言知道溫小和沒有說謊。
在溫小和說“他確實做什麼都無所謂。”的時候,那神情並不是在賭氣,而是出自真心實意的——這一點他自認還能分辨得出來——所以才愈發覺得不公平,愈發認為不值得。
為什麼?到底是怎麼被矇蔽的?
還等?他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打發他走以後就坐上別的男人的車不知道去哪裡了嗎?
居然連這樣也可以接受,溫小和已經淪為和普通的笨蛋一樣了。
他滿腹怨氣地想著,不自覺攥緊了拳頭。
在那同時,手心被什麼堅硬的東西硌得發痛。
他想也不想,立刻鬆了手甩掉。
清脆而短暫的金屬碰撞聲過後,他再低頭看,發現掉到地上的是一掛鑰匙,鑰匙圈上還附帶掛了一個半褪色的迷你手電筒。那種成色,那種品味,很明顯不是他自己的東西。
於是他立刻想起來,這是溫小和的鑰匙。因為他趕到的時候看見這串鑰匙插在大門上沒有拔出來,所以他才可以連敲門都不用,直接進入那間屋子。本來進去後想先警告一下對方這種沒常識的行為,結果吵來吵去就忘記了,最後就這麼一直抓在手裡帶出來。
現在回想起來,他依然認為把鑰匙留在門上是找死,比如他現在把這掛鑰匙扔下不管會怎麼樣?這裡的治安難道已經好到了驚人的地步?
姚言盯著地上的鑰匙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撿起來,決定隨便扔進溫小和家裡就算了。
他不情不願地折回,發現他預備要拿鑰匙開啟的那扇門根本沒關好,輕輕一推就開了。
屋內和他之前進去的時候相比,似乎沒有區別。
“喂,你找死嗎?”他還是忍不住一腳踏進去。
溫小和還在原地,只不過這次他是蹲著,而且連話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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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次他是蹲著,而且連話也不說。
姚言看不清他的臉,起初只能胡亂猜他是不是和自己爭執完後難過得哭了,但接近以後才發現,溫小和不是哭,只是閉著眼睛,眉頭蹙起,似乎正在忍耐著什麼。
“喂,你……怎麼樣?”姚言蹲在他身邊,拿不準自己是否應該碰碰他。如果是以前,當然可以直接動手了,可是現在,他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趁著之前那場爭執的餘韻藉機再來一輪唇槍舌劍。
“……沒事。”安安靜靜地過了半晌,溫小和睜開眼睛,如此回答。
但姚言一點也不相信。他覺得自己還沒有那麼傻,看到對方依然未鬆懈的眉頭,聽到對方低啞的聲音,還可以認為真的沒事。這種模式他很熟悉,雖然氣氛不對,可類似的,以前也見過很多次了。
“總這樣什麼意思。”他不由得氣悶,“好好說話你不會?”
不說,就是不說。
以前是覺得這樣隱忍一下挺可愛的,可更多時候他會想,他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平時親親熱熱的那些已經做夠了吧,幹嘛還要額外猜來猜去這麼累。跟別人一樣直接都說了多好,坦白點會死嗎?
溫小和看也不看他:“難道你會?”
“至少比你強。”姚言回敬道。
至少他總會想方設法讓自己站在積極主動的立場,否則很多東西都不可能要得到。
不出聲的孩子沒糖吃,他一直覺得這是真理。
而溫小和大概無法理解這種理論,自然也不能體會這種好處,因為他看起來就很像那種吃不到糖的小孩。
所以給他一點點,他就高興得不得了。
“……算了。能不能站?”姚言看了眼時間,“現在這個時間可能只有急診了。”
畢竟都近在眼前了,沒道理對這麼個人袖手旁觀,那麼就算再給他一點又何妨。
管他愛要不要的,麻煩。
溫小和搖搖頭。
姚言當他是站不起來,正要去攙他,卻聽見他有氣無力卻很堅定地說:“醫院……不去。”
“不去!?”姚言覺得自己正在努力營造成型中的一點平和氣氛差點沒崩裂。“為什麼不去?”
“除非要死了,否則不去。”與對方有些衝動的語氣相反,溫小和的態度非常輕描淡寫。
姚言實在無法理解。
這是第二次了。一個二十六歲的成年男人居然可以排斥醫院到這種程度……以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