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手頭肯定不止這一張。想到自己有可能做了豔/照門的主角,徐海卿就不禁眼睛一眯,抿緊了兩片薄薄的嘴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已是他薄怒時的徵兆。
一直以來他把自己的性向問題都掩蓋得很好。他不是一個會常常發情的人,但即使是再冷淡的男人,一個月也總還是會想發洩那麼幾次。一般這種時候他就會去街上找一個,對,街上。雖然這對他的輕微潔癖是一項挑戰,但他從來也不在會所之類的場所裡找人,因為越高檔,就越容易跟他的生活圈子產生交集。
他是這麼小心,這麼小心,可秘密卻還是洩露出去了。這狀況讓徐海卿相當惱火!
他慢慢地發力,把那張照片團成了一團廢紙,正當他腦海裡閃現過無數陰暗暴虐的念頭想把始作俑者當成這團紙一樣對待時,秘書小姐十分謹慎地敲了敲門,小心地報告:
“徐總,外線有您一個電話。”看了看他的臉色,補充一句:“那位先生沒有預約,但他說您肯定在等他這個電話,要接進來嗎?”
徐海卿目光中有凌厲的亮光一閃,來了是嗎?好,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你是何方神聖吧!
第 7 章
取下話筒,徐海卿眼如冰雪,緩緩開口。
“我是徐海卿,你哪位?”
他沒有掩飾自己那種冰冷而強大的氣場,或者說他根本就是故意給對方造成這樣一種威壓。這威壓很有效,徐海卿聽到那頭咕咚一聲,象是對方緊張地嚥了一口口水。
“徐,”那人看來並不常打勒索電話,發了一個音便停頓,大約是覺得對比起來己方氣勢太怯弱太丟臉簡直不象是一個有把柄在手的勒索者,調整了一下才強作鎮定地道:“徐老闆。”
徐老闆?徐海卿為這意外的稱呼微微挑了下眉。習慣了人家叫他徐總、徐先生、或者卿少,徐老闆這個……這個真沒聽過。
那人象是要一鼓作氣,接著就道:“我想你已經收到照片了吧。廢話不多說,我要四十萬。”
四十萬?
這個數字不算多,非但不多,簡直是少,少得大大出乎徐海卿的意料。他忍不住要猜度一下對方的心理,是該說這男人不貪心呢,還是說他另有後著,打算以後沒錢了就來敲敲他呢?
大約是因為他沒有及時給出反應,那一頭有點兒沉不住氣了,微微結巴著重複:“喂,聽到了嗎?四十萬,我只要四十萬!”
感覺真象初犯啊,這麼沉不住氣。
徐海卿沉默一下,很爽快地應承下來:“好。怎麼給你?”
山城,深夜,徐海卿駕著他的愛車,飛馳在江北的大道上。
副座下放著一隻黑色的手提袋,裡面裝的是對方要求的四十萬。待會兒他會按照那個男人的指示,把錢交付給他。
——給錢當然不是問題。可是他徐海卿的錢,真是那麼好拿的嗎?
男人臉上不禁現出一絲微諷的笑意,手機響起,他單手接聽。
“到哪裡了?”那邊緊張地問。
“前面就是黃花園大橋。”
大約是因為他聲音鎮定,那邊頓了一下,很快也穩住了自己。
“上橋。手機別結束通話。”
徐海卿連上耳機,將方向盤向右一打,駛上引橋支道。
這是一座剛建成沒幾年的新大橋,連線兩江四岸三區,體型複雜龐大。高空俯瞰,休說那份鐵龍臥波氣如虹的驚人氣勢,單是兩端橋頭數條引橋如花瓣一般彎曲纏繞,也很是一番雄偉氣象。
上坡,勻速。
“錢丟下來!快!”
徐海卿視線一掃,只見引橋旁是一個街心花園,此刻夜已深,園中草木濃密,確實是藏人的好所在。
雖然覺得這丟包的老土橋段怎麼看怎麼都象學自於港產警匪劇,但徐海卿還是依他所言,開了窗一手便將那包扔了出去。後視鏡裡看不到花園裡的景向,可徐海卿照著那思路,已完全可以想象到以下的鏡頭畫面:
砰,一聲微沉地悶響,包包落地。
一個看不清面目的男人敏捷地從草叢裡跳出來,連跑帶跳往那包包落地處奔去。他拉開拉鍊,兩眼放光,看到鉅款多麼激動……象是在配合他的想象,幾秒鐘之後,耳機裡傳來興奮的微微喘息,“很好,徐老闆你……果然守信……”
“慢著!”從對方的話裡判斷出他很有可能馬上掛機,徐海卿當機立斷地打斷他,冷冷問一句:“我的底片呢?”
那頭頓一下。那男的拿到了錢顯然是急於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