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澄忘記了說話。
“我在火車站,剛下火車,能不能去你那借住幾天?”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遙遠又親近,說著令人不可置信的言語,“我離開南島,出來找工作。”
電話這端的沈默令對方困惑,方澄聽到他喊了一聲“小澄,你聽得到嗎?”,又喃喃自語著“訊號不大好嗎”。
“我──”方澄從嗓子裡擠出聲音,“我聽得到。”
電話那端沈默了,只一會方澄就感到無限心慌,他急忙開口:“你──”
“我現在坐車過去,可以嗎?”阿森介面道。
方澄拼命點頭,“你過來,到東門,我出去接你!”
阿森說了聲好就掛掉電話,方澄拿了手機就跳下床,匆匆忙忙往外跑。鄒林問他怎麼了,他只扔下一句接朋友。
到一樓他才發現宿舍的大門早就關了,他急得團團轉,最後突然想起鄒林他們晚歸的話常常翻水房的窗戶。他跑到水房,翻了窗戶出來,心臟怦怦跳,一路小跑到東門。晚歸的學生們紛紛扭頭看他,方澄這才發現自己竟穿著睡衣就跑出來了。這時讓他再回去換衣服是不可能的了,阿森隨時會出現的可能擄住了他,他站在秋風中,瑟瑟發抖,心裡卻熱燙得像堆火在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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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短小的一章,斷了好幾天,感覺都不見了
接下來的阿森我感覺好像有點不一樣了,保險起見,我把文複習下=3=
27
這個晚上的前半部分像之前的每一個晚上一樣乏味無聊,後半部分卻像做夢一樣。他接到了阿森的電話,過了幾十分鍾,阿森出現在他的眼前,外套牛仔,一個揹包,跟他在南島時一樣瀟灑。
阿森下了車的第一件事就是脫下身上外套披到方澄身上,第二件事是伸手摸他頭髮,笑著說:“怎麼穿著睡衣就跑出來了?”
方澄說不出話來。
阿森用手背碰了碰他臉頰,“都這麼冰了,小心感冒。”那種親暱的樣子,就彷彿方澄與他一年多來的疏遠從未發生一樣。
方澄臉一下紅了,熱得頭髮昏。他結結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