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回答他,是啊,自己又是怎麼看出來的呢?又聽到他說他家裡也有幾件雍正瓷器,林顏青心裡升起了希望。於是順著他轉了話題:“也是,想不到艾總對雍正釉裡紅瓷器研究的這麼深,我家裡也收藏了幾個,如果艾總墨董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一起拿出來觀摩觀摩。”
謝臣在在他旁邊低著頭心裡想:“他又看中了人家的瓷器,千萬不要搶回來啊。這個棲雲廣告的人不好惹啊。”
墨雲起跟艾行衍笑了:“當然可以啊,到時候一起看看,我看周總也喜歡瓷器,到時候可以一起看看。”周毅在旁邊點了點頭:“好啊,改天我們一起參觀一下林總的收藏,林總可要捨得給我們看啊。”周毅戲謔的看著林顏青,林顏青當寶貝似的藏著。連他都沒有見過幾次,這次竟然大方了,肯定別有所圖。
林顏青哼了聲,他跟周毅這一條繩上的螞蚱脾氣不太合,都很好強,所以每次都佔不到便宜。艾行衍打了圓場:“林總收藏瓷器是為了什麼啊?賣嗎?” 周毅在旁邊哼了聲:“賣?那還不如把他自己賣了。”艾行衍笑:“周老闆說笑的吧。”周毅不屑一顧的說:“你不知道,瓷器是林老闆的命根子。他活著就是為了收瓷器的。林家有一個變態的祖訓,那就是要收回他們家的那些破瓷器。”
這次艾行衍倒是沒有再問,他只是說了句:“林家瓷器確實好,應該收回來的。”
林顏青點了點頭:“是啊,那些瓷器本來就是我們的,就是應該要收回來。”
艾行衍點了點頭:“說到瓷器,除了林總的家藏,這市面上的出來的都是假的啊,仿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像,如果不是道行深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林老闆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林顏青搖頭笑了笑:“艾總說笑了,說道這假瓷器,最近幾年越來越猖狂。那些古董店裡擺的瓶子幾乎到了真假難辨的地步,特別是清朝的瓷器,因為年代進,所以好仿。剛才的那個瓶子碳十四都鑑定不出來,更何況我們了。所以清朝瓷器這一塊越來越不好做了,我這10年都沒有見過一件真的。”
艾行衍看著他:“林老闆有沒有想過地下的呢?”林顏青頗為意外的看著他,這個人看起來一副尊貴摸樣,想不到連盜墓這樣的事都知道。林顏青試探性的問他:“艾總說的可是墓裡的?”
艾行衍點頭。林顏青斟酌的想了想:“盜墓的裡面是真,可是墓址難選。而且有的墓裡不一定有瓷器。艾總也知道,我這個人只喜歡瓷器。所以也真是犯不著為了個瓷器下古墓。”
艾行衍還想說什麼,他旁邊的墨雲起咳了聲:“楊大俠,你要是想住進古墓呢,你就自個去。別拖累別人,誰跟你一樣天天想著挖人家的墓啊。”艾行衍轉動著自己的左手腕乾笑,他的左手雖然不中用了,:“我不是想下墓,我就是說說。”實在是太閒了。墨雲起絲毫不領他情,冷笑道:“你要是想挖人家的墓,你不如先把我的挖了,如果還不夠,再把你自己的挖了,正好進去不用出來了。”
他的話一說完,桌子上的人都樂了,這個墨雲起說話正正是冷笑話。謝臣他們聽不出他什麼意思,以為他說冷笑話,只有艾行衍乾笑道:“哪個雲起,我就是開個玩笑,我最近看盜墓筆記看多了,呵呵,看得多了……”謝臣正好對著他,看他百般解釋的樣也樂了。盜墓筆記裡講的都是好的,現實沒有那麼玄乎,也沒有那麼好,看楊崴子就知道了,瘸了一條腿。那時候謝臣以為他真的就是看書看多了,沒有後來這個人真的是對古墓如此的瞭解,特別是御窯遺址,從宋朝一直遍尋不到的哥窯弟窯到清朝釉裡紅官窯,他竟然如此的清楚。當這些官窯遺址出來後,那些本來永遠埋藏在地下的秘密浮出水面後,當看到一個古老的鑑定世家被人屢屢陷害深埋底下的時候,謝臣都不知道他應不應該恨這個人。如果有選擇的話,他想他這一生都不想揭開那些秘密。本來那些秘密就應該永遠的埋在地下。
經過這一個笑話,氣氛緩和了,飯桌上又熱鬧了。杯光籌措,茶來茶往,風光宜人。謝臣想起了那句詩: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呃不合適,用在這幾個身上不合適。這幾個人一點都不像遊人,遊西湖遊得這麼累,每個人話裡帶話針鋒相對真是累啊。不過好在在晚飯來臨前結束了,謝臣急著回家吃飯。他不是很習慣在外面吃飯,因為一大桌子人的話,林顏青不會讓他吃的痛快,所以在謝臣的盼望下終於在餓前回到了家。
林顏青大概是因為今天的瓶子沒有拍成所以沒怎麼說話,一直沉默著。直到睡覺的時候才問了句:“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