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來的太理所當然。他娶袁夕的時候袁夕是心甘情願的,兩家聯姻是早就訂好了的,兩個人也是理所當然的成了婚,婚後也是平平靜靜的幸福,沒有大起大落也沒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動人愛情。這短婚姻裡面袁夕對他是溫和的百依百順的。
再後來那些給他暖床的就更不用說了,巴結著往他床上爬,百依百順自然不用說了,把他服侍的服服帖帖,這讓林顏青一直處在了一種溫水狀態裡,一致認為別人對他好是理所當然的。他是真的沒有愛情的概念,對待那些他老丈人介紹來的女人,他連送人家的禮物都是讓謝臣去選,連花都是謝臣給拿著,所以林顏青還真是沒有追過人。他從來不知道送人花也會如此的彆扭,他從沒有過現在這種忐忑難安又拘謹的感覺,所以當他捧著這一大束花在醫院的走廊上碰見他的兒子同樣捧著跟他一樣的花時,臉色立馬紅了,他幾乎是想立刻把這花給丟了。相比之下他的兒子就比較坦然,遇見他哼了一聲,林顏青被他這一聲哼弄得羞惱成怒了,立馬把他兒子說了一頓:“你怎麼現在才來。都多少天了,謝臣等了你多少天啊。你,你,竟然敢給我離家出走,等回去我不打斷你的腿,讓你跑。”
林夕捧著他盡心選的那一大捧玫瑰花說了聲:“我知道了,這些天我翻來覆去的想,我想通了,我離不開謝臣,所以我今天來接他回家。”林顏青咳了一聲:“叫哥哥,謝臣是你叫的嗎?”林夕沒有說話,他只是捧著他那一大把花,嬌嫩的花映著他有些紅潤的臉,美不勝收。
林顏青這才看清楚他手裡也抱著玫瑰花又說了一句:“你不是應該送點別的花嗎?”林夕哼了一聲:“今天是情人節。”林顏青不自然的問:“情人節怎麼了?”林夕低著頭:“情人節當然要送玫瑰花了。”林顏青沒有反應過來,他也像是想通了一樣點點頭:“恩,情人節就是應該送玫瑰花。”有了這個理由,他開始自然了,捧著花開始往病房走。
周毅正在吃蘋果,看到兩個人同時出現在病房門口他有些結巴了:“咳咳,你們兩個人怎麼一起來了。”林顏青看看病床上沒有人愣了一下:“謝臣呢?”周毅結結巴巴的說:“他,他走了。”林顏青沒有反應過來:“什麼,他去哪了?下樓散步去了?”
周毅又咳了聲:“林總,我說了你別生氣,他,謝臣他走了。我把他送走了。那這是他留給你的紙條。”周毅深恐他會發火連忙把紙條遞給了他。林顏青看完了怔了一大會才明白他說的走了是什麼意思,他渾身抖了一下,只覺的頭暈目眩,喉嚨裡都出了甜沫,他控制不住的發抖,手裡大捧的花終於落在了地上,周毅看著他父子二人相同的動作趕忙站了起來,看著落在地上那兩捧美麗的花心疼的不得了:“怎麼能往地上扔呢,這多好的花啊,我還沒有送給子昂呢?”他以為他這話題岔開的很好,他以為他蹲下撿花可以避開林顏青橫掃過來的一拳。可惜林顏青直接抓著他的領子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周毅理虧所以不好跟他動手,被林顏青一拳掃病床上去了,周毅悶哼了一聲蹦了起來:“林顏青!你竟然敢打我。”林顏青臉色慘白:“我打你輕了,我沒打死你就不錯了。你個王八蛋!”
周毅萬萬沒有想到他還會罵人,看著他又打過來的拳頭,周毅利索的翻過了病床,林顏青氣得恨了,直接踩著床蹦過去了,周毅連連躲閃,看著他一張絕美的臉上浮上一層煞氣,周毅也鬱悶了,林顏青的手段他是知道的,那真的是很滲人,所以周毅躲了一會躲不過去後就開始跟他打,要是動真格的林顏青是打不過周毅的,周毅這些年畢竟是有點真功夫的。可是林顏青拼死了打,他身上總有那麼一種暴力,一種不要命的暴力,所以周毅也有點怕了,既怕自己打著他又怕被他打到,自己放走了他老婆確實有點理虧,所以一來二去的又被林顏青打了一拳,這次周毅直接吐出一顆牙來,半邊臉火辣辣的疼,周毅看著自己的牙火了,一腳把林顏青踢到了,周毅隨即跪在他胸口上,一遍擦嘴裡的血一遍罵:“你個王八蛋,你至於嗎?這樣打我!我都跟你說了,是謝臣自己走的,你要怪就怪你,怪你兒子去,謝臣走的時候說沒臉留下了來了,你說你怪誰!”
林顏青被他這胸口的一跪急促的吐出了一口血,周毅愣了一下把腿移開了,用手抓他領子,林顏青吐出了一口血心裡的慌亂倒是好點了,他喘息了幾聲,伸手使勁推開了周毅,他爬起來問了句:“他還說什麼了。”周毅看他正常點了才罵了一句:“你個王八蛋。他還真是瞭解你,說你一定會發火的,讓我離你遠點。”周毅看了看站在原地的林夕又說了一句:“讓林夕也離你遠點。對了,林夕你趕緊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