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對情侶坐在湖泊邊的休息椅上你儂我儂,環境還算靜謐。
兩人找到一個空的休息椅坐下,放眼看去,只有他們兩個大男生坐在這裡,顯得很怪異,對面的情侶不時好奇地看過來。
白薛尷尬地撓了撓頭髮,“只有這裡安靜一些。”
齊宇不以為意,“這兒挺好。”
白薛問,“找我比舞?現在我肯定不行了……很長時間沒練了……”
齊宇說,“不是,我是為了你哥來的。”
聽到他哥,白薛身體一震,凜然道,“你想說什麼?”
“你相信你哥死在劉浩手上?”齊宇直截了當地問他,“假如兇手不是他,真正的兇手至今還逍遙法外,而你很有可能幫助兇手嫁禍他人,你哥會瞑目嗎?”
“你什麼意思?”白薛突然站起來,手緊緊攥成拳頭,盯著齊宇。
“你哥當保安的時候有個同事叫傅成建,出事的時候,他也在場,你為什麼不問問他真相?”
“我為什麼相信你?我有劉浩殺人的證據。再說,成建哥老早就辭職不幹,回老家了,你根本在撒謊!”
“回老家?誰告訴你他回老家?是失蹤還是回老家?他現在應該為了防止被兇手滅口而東躲西藏,”齊宇說著從口袋裡翻出一沓紙,是傅成建和白大濤工作的保安公司出具的證明,“這是你哥出事當天,傅成建再也沒有回過公司的證明,他一句話也沒說突然失蹤,至今杳無音信。”
白薛疑惑地接過證明,越往後翻臉色越白,上面的日期寫得清清楚楚,白大濤出事當天,曾和傅成建一起出去,後來白大濤死亡,傅成建不知所蹤。白薛抬頭說,“這東西可以假造。”
齊宇聳肩道,“信不信全是你的事。”
白薛遲疑道,“你告訴我這個的目的是什麼?”
齊宇淡然地望著水面,“我想知道你手上的證據是誰給你的,不出意外的話,給你證據的人就是真正的兇手。”
白薛把那沓紙扔到齊宇身上,憤憤道,“少來騙我,劉浩殺人證據確鑿!”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
齊宇獨自坐在池塘邊,對面那對情侶看到這邊發生的變故,低頭耳語了片刻,起身走了。
沒一會兒,齊宇起身離開,打算再去鄉下傅成建老家看看。剛走出學校大門,忽然聽到背後傳來焦急地呼喊聲。
齊宇扭頭一看,白薛正氣喘吁吁追上來。
齊宇問,“有事?”
白薛回,“我還是相信劉浩是兇手,但是如果你一定要證明他不是兇手,我希望能和你一起。”
齊宇笑笑,“好。”
這時,一輛麵包車風一樣開了過來,嗖的停在兩人面前,不等兩人有所反應,車門嘩啦一聲被拉開,從車裡陸續快速跳出來一行男人,不發一言衝到齊宇身邊直接架起人就往車上丟。
齊宇掙扎著坐起來,厲聲問,“你們是什麼人?”
車外的白薛顯然嚇住了,直到齊宇已經被押上車了才回神,箭步衝上來拍著車門叫道,“你們幹什麼!”
車上的司機和副駕駛座位上的一個戴著蛤蟆鏡的男人互相對視一眼,蛤蟆鏡立即瞭然,衝後面使了個眼色,於是又幾個男人拉開車門,二話不說把白薛拽了上來。
白薛還沒有反應過來,齊宇蹬了他一腳氣憤道,“你傻呀!這時候叫什麼叫,還不趕緊跑!”
白薛還被兩個男人手裡夾在手裡,不住地掙扎,埋怨道,“誰知道居然有人敢光天化日在學校門口搶人!”
齊宇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頭問扣著自己手腕的男人,“誰派你們來的?抓我幹什麼?”
那男人緊閉嘴巴。
齊宇又用鼻子點了點白薛說,“不關這小子的事,你們把他放了。”
那男人一聽他這麼說,一拳揍到他肚子上,悶聲悶氣道,“放不放輪不到你說!”
前面的蛤蟆鏡回頭,摘下擋住大半個臉的墨鏡,對齊宇笑道,“別來無恙宇少!”
白薛震驚道,“是你?!”
齊宇瞥一眼白薛,看向那人,“七疤,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七疤沒有回答他,笑道,“宇少這段時間消失到哪裡去了?讓我們小少找的好苦啊!”
齊宇不做聲了。車子一路飛速行駛,越開越郊區,一開始還能遇到一兩輛車,後來漸漸一個人影看不到,只有大片大片的綠油油的田地,和河流兩邊生長異常茂盛的蘆葦,總之就是個殺人越貨藏屍消跡的風水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