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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齊宇腦子飛快運轉,找媒體、上訪、突破層層關卡,這些都需要強大的後臺和鉅額的金錢支撐,一個連舞蹈學校都差點上不起的孩子哪來這麼大能耐?

除非有人在背後幫他……幫他的人是三四五們的可能性最大……

劉浩這事鬧成這樣,徐世傑不可能不知道,而他一開始模稜兩可沒有告訴自己真相,也沒有出面澄清害死龍哥的兇手不是劉浩……齊宇想到這裡突然打住,不願意再往下想,無論是什麼樣的理由,都是他不願意接受的。

劉浩坐在看守所裡冷冰冰的鐵板凳上,看著自己被切掉又被接上的指頭,無名指因為車禍被壓得粉碎無法接合,另外三根手術很成功。他活這麼大以來都沒有這麼窩囊過,莫名其妙被人陷害進監獄,而且殺人動機居然還是他媽傻逼到死的爭風吃醋。劉浩知道這個動機時曾冷笑了一天,他媽的戚雅鳳算個屁啊值得他爭風吃醋!更讓他氣悶的是,這個死女人死不要臉的跑來,在大庭廣眾之下流著馬尿宣傳他倆多恩愛,讓他狠狠坐實了爭風吃醋的說法,這娘們還在媒體面前含情脈脈地說只要自己認錯,她還會一如既往的愛自己,氣得劉浩恨不得當場一槍崩了她。

現在最最不爽的是,從出院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齊宇怎麼樣。本來期待著齊宇能出來給他做個證幫他說點什麼,後來發現已經鬧到這田地,就不希望他出頭了,而且他也明白,照齊春平小心謹慎明哲保身的處事態度,也不會讓齊宇在多事之秋出頭,更不會讓他表現出跟自己曾經關係很要好。

但他想齊宇了,真的想見他。在法庭上聽到死刑時,他都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在居然因為可能在死之前都沒法再見齊宇最後一面而感到絕望。劉浩覺得老天在這一刻給他開了一個大玩笑。

劉浩正無奈地靠著牆胡思亂想,獄警過來敲著鐵門大聲道,“劉浩!出來!”

從監房裡出來,走進到接見室裡,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坐在桌子對面,看到他出來,友好地笑了一笑,開門見山道,“您好,我是受劉先生委託的律師,我姓吳。二審在三天後開庭,劉先生和我都希望到時你能有良好的認罪、悔罪態度……”

吳律師話未說完,劉浩瞪著他冷冷道,“沒有罪我怎麼認?!”

吳律師同情地瞥了眼他,淡淡道,“相信我,在人證物證俱全的情況下,這麼做絕對是你最好的選擇。”

劉浩沒再說話,彼此沉默。劉浩這起案件,一般律師沒人願意為他辯護,橫豎都是輸不說,還會惹一身騷,指不定要受全國人民的唾棄。吳律師也早就知道這個嫌疑人拒不認罪,嘴硬得很,要不是劉息力出的價格實在太誘人,他也不願意接案子,所以現在他的態度根本就是敷衍了事,巴不得劉浩一直閉嘴。

獄警走進來提醒時間差不多到了。吳律師起身收拾西裝,正要出門,劉浩喊住他,“吳律師!”

“嗯?”吳律師腳下一頓,以為他終於肯低下頭了。

劉浩想了想說,“明天再來一次。幫我帶一個人的照片,問我爸要,他叫齊宇。”

吳律師臉色微變,僵笑道,“好。”

吳律師動作很快,第二天一大早就把照片帶來了,劉浩接過照片,不再理他話也不多說,只盯著照片看。

照片是齊宇的單人照,很居家的一張,齊宇穿著睡衣站在窗戶前看窗外的晨曦,他臉上表情柔和,略帶剛起床的憊懶,一頭柔發亂蓬蓬的,讓他看著像只大型的貓科動物。這是那陣子他自己剛買了個單反,對攝影一竅不通卻樂此不疲,興高采烈地非要齊宇給他當模特兒,大早上把人叫起來拍了這麼一張照,根本沒有任何藝術可言,像是偷拍的一樣。劉浩其實更想要一張兩人的合照,不過他也明白,這時候他爸能給他弄來這麼一張照片,已經是齊春平格外開恩了。

劉浩看得起勁,吳律師待著沒意思,沒一會兒就走了。

二審如期而至,開庭當天,劉浩被警察帶入被告席的座位上,劉息力已經坐在觀眾席上,看到他出來,緊張地看著他。向來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精英分子,這時候侷促不安地盯著他,臉上儘管休整地依舊一絲不苟光滑整潔,但掩飾不了從眼睛深處流露出來的疲憊。他老婆,劉浩親媽坐在他身邊,這女人看上去淡定多了,化著高貴素雅的淡妝,面無表情。

一番激烈的辯駁過後,就算吳律師再怎麼敷衍,畢竟當初答應過劉息力,樣子還是要做足的。劉息力的意思是給劉浩最低爭取一個死緩,該打點的他已經打點過。吳律師做到這點不難,他表現得慷概激昂,怒斥冷漠的人性、以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