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出來一樣了。
肖灝剛走程序越的臥室的時候心就狠狠地揪了一下,程越床邊擺著的輸液架上還掛著半瓶沒有打完的點滴,床頭櫃上各種藥瓶橫七豎八地倒著。另一邊的櫃子上開封和未開封的藥水瓶擺在那裡看著肖灝心裡面疼的發緊。
把程越安頓在床上以後肖灝才發現這人身上的體溫比起他的來要高很多,抬手試了試他滿是汗水的額頭,這才發現程越發起了高燒。
程越的眼光渙散似沒有了焦距,掙扎著要坐起來讓肖灝很是不理解。
“你發燒了,要幹什麼?我幫你。”
“配藥。。。”
或許是疼得發了狠,程越說話只見嘴動確實沒了聲音,頭微微一撇看著旁邊櫃子上的藥水瓶。
“你這個樣子還這麼配藥?我打電話叫喬家文過來。”
程越擺擺手顯得那麼費力。
”我。。。自己來。“
這麼些天以來,肖灝算是領教了程越的倔強,他要是決定的事情,幾乎是沒有人可以忤逆的了。
任命的走到櫃子前,看到那麼一堆瓶瓶罐罐,頭皮發麻。
“我幫你配,你教我。”
程越疑惑的看了肖灝一眼,確實是沒有力氣再和他計較下去,費力的用手指指那些藥水,用幾乎聽不見的口音教肖灝各種藥的用量。
肖灝覺得今天是自己有史以來出汗最多的時候,也是有史以來自己最屏息凝神注意力集中的時候,好不容易抖著手把所有的藥配好,掛在輸液架上,又在程越的指導下把輸液器的介面插上排空裡面的空氣。
程越這個時候半靠在床上微閉著眼睛抵抗著逐漸加重的眩暈感,被肖灝搖醒以後,眼前黑霧重重,好不容易才恢復一點清明。
看到肖灝遞過來的針頭,順手接過,示意他幫忙綁上止血帶。
肖灝看到程越顫抖著手舉著針頭衝著自己的手背胡亂地戳,戳了好幾下都沒戳進去,愣是把整隻手戳得青腫一片。直接奪下針頭掛起來掏出手機給喬家文打電話。
喬家文急匆匆趕來得時候程越已經又出了整整一身的汗,肖灝手忙腳亂的拿著毛巾胡亂地擦,笨拙的伸著爪子幫忙揉著腹部。
喬家文看到程越自己扎得饅頭一樣的手背,無奈地在他另一隻手上消毒進針一切做得有條不紊。
看了看剛剛肖灝在程越指導下配好的藥,不出意料,程越把止疼的藥劑又加大了,甚至看到了止血的。
“他吐血了?”
“恩,在酒店的時候就吐了。你明明知道他都這樣了怎麼不攔著他?還讓他和那個何晨牛飲?”
“你又不是第一天見識他的脾氣,更何況何晨那人愛酒出了名的,他又不知道老大有胃病,剛剛從國外回來在興頭上就猛灌了幾杯。”
“那個樣子叫幾杯?你不會擋?”
“我要是能擋下也不用你半途中再衝進來了,他這人就這樣,不習慣別人看到他有多脆弱。我知道他有胃病也不過是個巧合而已,所以他才不會避諱我。”
“他是不是很嚴重,要不要送醫院?”
“他要是能住上幾天醫院我還巴不得呢。估計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能給頂回去。”
“你知道他自己在家打點滴?”
“一直都是,要不就在他醫院的休息室。”
“這樣多長時間了?”
“不清楚,不過從上次肖沛手術前就不太好,這些日子手術多的很,他現在的手術已經排到下個月了,都是滿滿的,偶爾遇到有急診送來馬上要手術的,他還得連臺上。我勸過他讓他休息休息他也不聽,最近在外應酬比較多,估計每頓喝酒是避免不了的。”
“你們醫院就他一個人了,再沒別人了嗎?”
“就算有他也不用。他的驕傲和倔強我們沒有辦法理解的。有些事情你慢慢就會知道了。
我今晚得回去值班,麻煩你幫忙守一下吧,我剛剛在藥裡面稍微加了點鎮靜劑,估計他會睡一會,等藥水掛完了拔了就好。”
“我不會拔。”
一向自詡百事通的肖大少為難的撓撓頭,難得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看得喬家文只覺好笑。
“扯了膠布,順著血管往出拔就好,估計那會他就醒了,你守著他不要讓他走針就好。”
喬家文走後,肖灝守在程越床前,剛剛又幫他換了一次家居服,這個時候沉沉睡過去的程越有著最原始的面孔,不見淡漠不見疏離不見嘲諷,只是安安靜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