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給予他力量的能力都沒有。
喬家文換好隔離服經過病房門口的時候頓了一下腳步看了看被血漬浸染著紅了一片的白襯衫,眼神微微的收縮了一下依舊什麼話都沒有說便走了進去。
肖灝站在外面沒有等到馮之初和喬家文如釋重負的笑容卻又一次等來了病危通知書,一個衝動之下竟是甩掉了手裡面那張似乎是從地獄裡面傳來的東西,發了瘋的想要衝破ICU厚重的門進到裡面。
小護士人單力薄根本擋不住已經失了理智的肖灝,同樣守在一旁的何晨這才反應過來將人拉開。
他其實一直都反應不過來,明明前些日子回來的時候還和他談笑風生的人,明明那個時候還和他坐在一起規劃神經外科未來的發展方向的人,不過是十多天的時間便躺在生與死的交界線上面。
馮之初和喬家文一直沒有從病房出來,只是託護士出來報了一聲暫時無大礙,肖灝無所適從的呆立在病房門口又一次痛哭出聲。
人總是這樣,在擁有的時候永遠不曉得珍惜為何物,到了快要失去的時候才懂得那種痛徹心扉。
何晨從肖灝斷斷續續的訴說中勉強知曉了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才曉得程瀚和程以凡竟然離著程越咫尺的距離,卻不知,他現如今正在經歷著怎樣的生死考驗。
ICU巨大的藍色窗簾已經被忽視拉開來,隔著透明的玻璃依然看不清程越被氧氣罩罩著的臉,甚至看不清他心臟的起伏,裡面的醫護人員依然在馮之初和喬家文的指揮之下忙忙碌碌,卻也恢復了井然有序不慌不忙。
何晨遠遠的看了一眼那個吞嚥了所有的苦不曾抱怨不曾墮落的孩子,終於下定了決心扭頭走掉。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02 章
程以凡雖然陪在程瀚的身邊,但是這一整天的時間卻說不上來的心煩意亂,甚至有點狂躁不安,看著他安靜的睡顏,總會莫名其妙的想到那段時間隔著病房的玻璃偷偷去看程越的時候,那種說不清楚的擔心或者是心疼又或者是感激,在他的心裡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剛剛的想跑過去的質問悄然壓在心底,無論如何他總覺得,於程越,程瀚是他永遠不願意傷害的存在。
程瀚再醒過來,身上的熱度已經退下去,但是整個人看上去神態懨懨的基本沒有想說話的興趣,程以凡中途回去帶來了他最近比較喜歡喝的薏米粥,盯著他喝下去大半這才放心的收拾了碗筷。
程瀚病癒期間需要遠離輻射,程以凡每天都會帶當天最新的報紙和雜誌過來給他解悶,自己也會在無聊的時候翻開來讀一讀,這是父子倆少有的清閒時光,似乎自從顧靜顏去世以後,這樣愜意的日子便成為了一種奢望。
何晨意外的闖進病房打破了父子倆安靜的氣氛,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半臥著看書的程瀚,看到何晨眼底的憤怒絲毫沒有懼意,回以更加強烈的憤慨。
“你來幹什麼?出去!”
何晨少有的沒有理會程瀚,徑自關上門走進來,眼底的失望還有怒意毫不保留的洩露出來對上程以凡。
“你們父子倆還有閒心在這裡看報紙!枉費阿越拼死拼活護著你們,護著這個醫院!程以凡,你和程瀚究竟有沒有心?”
程以凡已經不甚滿意何晨的突然闖入,又被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質問弄得不明所以,再加上很多年之前的恩怨,自然回過去的口氣也不善。
“我們父子有心無心自不必外人評說,倒是你,這樣貿貿然闖進別人的病房,不知是不是阿越的肆意縱容還是醫護人員的個人作風問題。”
“爸,和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讓他出去!”
“你閉嘴!你作為阿越的弟弟,你作為他的父親,你們捫心自問,這樣的欺負他你們是不是很得意?看到他現在生死一線的模樣你們是不是特別的開心?是不是他真的死了你們就會過得瀟灑自由再也不會覺得有人給你們家族抹黑,讓你們覺得抬不起頭做人?”
何晨一輩子愛慕顧靜顏,連說話辦事的風格都帶著幾分她的寬容和溫和,即使盛怒和失望之下還是說不出再惡毒的字眼,但是說出這些的時候卻依然難過非常。
“什麼叫做生死一線?”
“何必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程以凡,你明明清楚他的身體不適合做移植,你明明知道他那段日子心力交瘁還要讓他救程瀚,你憑什麼認為他的命不如這個人?”
何晨扭過頭伸出手憤怒的指向坐在床邊的程瀚。
“我。。。阿越發生了什麼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