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外冒的速度。
那段躺著幾乎不能動的日子裡,他其實想過,以肖灝的為人,當著那樣多人的面前拒絕了李澤的好意,又怎麼會再和他藕斷絲連,即使他用了最愚蠢的辦法來證明,那或許也是當時最迫不得已的結果。
他不是是非不分,心腸冷硬的人。
只是,如今這樣的身體裡面,就像是埋了一顆定時炸彈,指不定哪個時候便會轟然炸裂,而且,若是讓他知道了和程瀚之間的事情又該如何收場,這樣,與其多一個人擔心,倒不如早一點放手為好。
“有什麼不合適,不合適的話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不合適的話我們之間越來越有默契,不合適的話你又怎麼可能給我希望,阿越,你不要騙我。”
肖灝拽下程越手中的公文包,卻不想將包裡面的東西灑了出來散落了一地,連個人不約而同低下頭看著地上散落出來的照片,那是李澤那天給了程越的照片,程越這才想起來,那些照片被他隨手放回了公文包扔在辦公室,之後便直接住院做移植手術竟是忘記了這茬,今天為了回來拿東西也沒有檢查便順手帶了回來。
看來,就是老天爺也在贊同他,分手,會是最好的結局。
“阿越?”
“咳咳。。。”
“阿澤找過你?你是因為這些照片和我分手嗎?我可以給你解釋,這其中有誤會。”
“不用了。肖灝,多說無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阿澤給我下了藥,可是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不知道他拍了照片。阿越,如果你不信我,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肖灝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裡面掏出手機,尋找著李澤的號碼,聽筒裡面機械的語音提示傳過來他才想起,李澤已經被盛譽暉帶回了美國,以盛譽暉那人霸道的性格,又怎麼可能允許他再留著國內的電話號碼。
“肖灝,我該走了,咳咳。。。”程越收拾妥當,眼前的昏眩和黑霧大有愈演愈烈之勢,再不離開怕是更走不了了。
“阿越,你不信我?”
“肖灝,何必這樣執著,眼見為實不是嗎?”
“你不信我,所以不願意告訴我醫院裡面發生的事情,你不信我,所以不願意聽我解釋照片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認為我那麼做不過是用最卑劣的手段挽回你,推開阿澤?你不信我是因為你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把我當做與你走一生一世的那個人,我拼盡全身的力氣都沒有辦法都到你的心裡面是不是?”
肖灝沒有辦法冷靜下來,只要看到程越如同剛開始那般淡漠疏離的眼神,配上漫不經心的腔調他便做不到冷靜,潛意識裡面執著的認為,誰都可以懷疑他,但是被自己的枕邊人懷疑卻是最為荒唐的笑話。
“你這麼想也不是不可以。肖灝,你不也是一樣瞞著我嗎?我們何必鬧得那樣不歡而散?”程越嘲弄般勾了勾嘴角,勾人奪魄的桃花眼微微上揚卻諷刺意味十足,慢慢抬起頭來直視著肖灝,所有的語氣也是那般雲淡風輕。
“肖灝,你說得對,我還是習慣一個人,所以,愛上你,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身上忽冷忽熱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蔓延至周身的痛都已經分不清源頭在哪裡。
他一直是一個倔強的人,就算在鬥嘴上都喜歡逞強,肖灝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在他的心臟上然後來回磨礪著,分明疼得連呼吸都費力,可還是順著他的話接下去,那些口是心非的話,他又不是沒有說過,那些踽踽獨行的日子他又不是沒有經歷過,再來一次又怎麼樣?
強撐著說完這些話,程越從口袋裡面掏出門卡和鑰匙放在書桌上,金屬和桌上玻璃板碰撞的聲音穿過耳膜重重的砸在兩個人的心臟上,肖灝的身形明顯的搖晃了幾下才堪堪穩住,程越卻依然邁開步子轉身,留給他一個決然蕭索的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
☆、第 89 章
馮之初總感覺這些日子程越頹然的厲害,甚至偶爾會心不在焉的出神,就連昨天何晨結束了醫療任務回來的歡迎會上的致辭,他都念錯了三次稿子,之後的酒會也是心神恍惚著被人灌了好多的酒卻來者不拒一杯接著一杯飲下去,直到後來支撐不住跑到衛生間撕心裂肺的嘔吐吐出了幾縷血絲卻倔強的撐著不願意暈過去。
“你什麼時候學會借酒消愁了?”看著程越慘無人色的躺在休息室裡面,扎著針的手緊貼著額間,雙眼微闔,默不作聲。
“這樣的場面你讓我拿著白開水騙人,讓媒體以為我對晨叔有意見。”
“少岔開話題,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