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扶了他一把,他都不知道是不是下一秒就渾身發軟癱倒在地。
馮之初還欲再說下去,被程越這麼一句話堵回來再也說不出口,看著這人分明就是搖搖欲墜的樣子,一時也不再說話。
“家文走了快一個多月,也該回來了,等他回來,我打算讓他在消化科獨當一面。”
“你是該休息休息了,把科室交給那小子也行,這麼多年跟著你也是時候出師了。”
“還有,晨叔下鄉去搞流動醫療的那個專案下個星期就要滿一年回來了,宣傳部那邊本來想做一個歡迎儀式,但是,以晨叔的性格肯定是不願意的,到時候就讓他們那邊做一下簡單的宣傳就行了。”
“何晨?那會兒報道的醫療小組進鄉村的何晨?”
“恩。他自從回國以來便開始熱衷於幹這個,其實,也是怕程瀚因為當年的事情再找我的麻煩,斷斷續續出去幹了將近兩年了,像他如今的年紀,我不想在讓他出去跑了,畢竟外面的環境要比在醫院艱苦多了。”
“要我說,程瀚應該懂事了,你爸爸不是已經原諒你了嗎?正好何醫生這個時候回來也應該不會再受微詞了。”
馮之初徑自說著話往前走沒有注意到程越眼底一閃而過的悲傷,他是從心底提程越高興,這人最終期盼的能夠有實現的那一天。
馮之初多少知道程越的身體狀況,兩個人去了醫院樓底下的張記粥鋪,炒了幾個清淡的菜,只是那個叫喊著餓的人只是動了幾下筷子便放下了手,所有的食物倒是被馮之初一個人風卷殘雲般吃了個精光。
程越藉著長途奔波累了的藉口回了辦公室,剛反鎖了門便踉蹌著衝進衛生間把吃下去的一點點東西悉數吐出來,撐著洗手檯眼前一陣一陣的金星亂冒幾乎站立不住,胃裡面熟悉的燒痛帶著心慌的感覺實在是難熬的緊,好不容易撐著出了衛生間剛摸到床邊便把自己的身體摔進去。
肖灝的未接來電還在手機上一閃一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