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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浴缸裡的水盪漾著,不時向外溢位……

兩人整理好浴袍,祁司以先出浴室。一開啟門,小家夥站在門口看著他。那雙黑溜溜的眼睛像黑瑪瑙一樣,彷彿能看穿什麼似的盯著他直發毛。

剛想叫他,小家夥的表情驟然變得難看,“伯伯,我要尿尿……”

“……”祁司以一聽,頓時語塞。半天才反應過來,側側身子讓道。小家夥連忙小旋風一樣衝進了洗手間。

祁司以轉身去看,小家夥夠不著馬桶,癟著嘴一臉無辜地看著韋延。韋延幫他脫了褲子,又抱起他。好了之後,小家夥剛穿好褲子,就要往外跑,這時聽見韋延一聲低喝“洗手!”,他這才乖乖地伸出手往洗手池旁的那個低矮一些的水龍頭處湊。韋延幫他開了水龍頭,小家夥邊搓著手,邊看著韋延嘻嘻地笑。而站在他旁邊的青年面無表情地回視著。

看到這樣的一幕,祁司以開始質疑自己帶韋軍回來的決定是否正確。他希望有個人陪著韋延,而不是這樣讓他費神。

番外…5

不知道是不是視力太差的原因,看一些事物太模糊,導致腦袋也跟著混沌起來。剛剛醒過來的韋延躺在床上,看著遠處不太清晰的櫃子。

只是嗜睡越來越嚴重,彷彿要補償以前的睡眠不足。四年來,每天的睡眠大概都在六個小時以內,即使腦袋昏沈沈的也沒有辦法讓自己入睡,直到累得沒有意識為止。在法國工作的那段時間如此,回國後這種情況更加嚴重。

知道祁司以結婚後,每天幾乎都是用香菸和咖啡度過的。煩躁和痛苦像嚴冬的北風一樣無孔不入,讓他的身心愈加疲憊。

如今,祁司以回到了他的身邊,於是他什麼都不顧地只是守著他。往日的工作只是為了逃避想念他,現在也用不著了。

每天都可以毫不忌憚地想念著他,並且在晚上擁他入懷。這樣的生活,讓他完全不想再去從什麼工作中尋找自我。他的視野裡,他的世界裡,只有那一個男人。

他想在他的面前撒嬌、任性、索取,哪怕沒有了令人敬畏的高傲,沒有了讓人歆羨的驕縱,只要他的世界裡有他,其他就變得無所謂了。

揉了揉鼻樑,韋延坐起身來。伸手摸起床頭櫃上的香菸盒,拿出一根含在嘴裡。

本來想戒掉的,可是抽了整整四年,一時無法擺脫。好在祁司以愛他,不介意他嘴裡的香菸味道。即使男人討厭煙味,他還是仔細地舔舐他的嘴巴,吸吮著他的舌頭,橫掃著他的腔壁。

男人最近喜歡在接吻和做愛的時候說“我愛你”。不得不承認每一次聽到,心都在為這三個字打顫,顫得全身都隨之戰慄。

男人的話就如他的身體一般,在冬天裡給予他溫暖。

韋延看著偌大的床上只躺著他自己,突然萌生出一點寂寥。即使今天晚上就可以跟男人在這張床上繾綣,這種莫名的失落還是油然而生。

在得知男人離婚的當天,他買回了這張大床。他是刻意地,他相信男人會跟他回來,一定會的。雖然這樣做顯得意圖太明顯,但是韋延覺得沒有什麼必要刻意遮掩。

他愛他,他想要他。一直都是那麼簡單。他擁有強烈的佔有慾,他為祁司以和天蔚有了孩子感到憤怒……

那天晚上,進入男人身體的他像是報復的惡魔。他瘋狂而失控地去索取、去佔有,而身下的男人強忍著疼痛,小聲呢喃:“我愛你……”

聯想到男人是不是對天蔚也說過同樣的話,嫉妒衝昏了他的頭腦。直到身下的男人嘶啞著嗓子說:“除了讓小步出生的那次以外,我沒有碰過她……”

他搖晃著男人,嘴裡質問著:“你為什麼要碰她那一次,如果你沒有碰她,那麼你們就不會結婚,那麼我也不會那麼痛苦……”

四年裡,無論過得多苦,他都忍受下來,如今卻因為往日的失去而哭泣。淚水從他明亮的眼眸中溢位,宛如銀色的絲線,勒斷了他這麼久以來的堅強和隱忍。

男人抱住他的頭,不發一語。所有的怨恨與不甘都被男人身體的溫度所融化,被男人無聲的愛意所擊碎。

“我一直都愛你……”

男人的表情是真摯而滿足的。他依然帶著笑,帶著那迷人的笑容,帶著那如同春天讓百花綻放的笑容,說:“我一直一直都愛你,相信我。”

這一個月的生活是甜美而令人沈醉的。每天為他做早餐,送他上班,然後繼續睡下去。中午接到他的電話就會起來找人陪著吃午餐,如果他太繁忙忘記打電話,那麼就睡到下午自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