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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了一下眉,大概是酒味太刺鼻了。

祁司以盯著他看,韋延沈默半晌,再度將視線轉向電視,說,“你先去洗澡吧。”

祁司以差點氣暈過去,瞪了他一會兒,見他無動於衷,忿忿地進了浴室。

在浴室裡,工作一天一夜的疲乏讓他的腦袋漸漸昏沈,又碰到剛剛這事,祁司以的太陽穴都開始抽搐。

洗過後,祁司以就默不作聲地往臥室走。

韋延直到十一點才進臥室,祁司以閉著眼睛沒睡著,聽見響聲也不理會。聽見關燈聲,然後是帶著暖意的體溫貼向自己。心中的鬱結散去,他沈沈地睡去。

第二天祁司以起得晚,沒來得及多跟韋延說話就急匆匆地走了。臨走前對韋延說,“輟學這件事情你自己考慮清楚。”

範皓然還在醫院,薛昂祺昨天沒去同學會。中午祁司以跟他聊著天,薛昂祺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

“司以,你說要是你遇著這種事,你會怎麼辦?”薛昂祺情緒低沈地問。

祁司以怔了好一會兒,無奈地笑,“我暫時不敢想,也不敢面對。”

薛昂祺嗤笑一聲,“也對,你現在沒有去面對,從一開始我們都不敢面對……你就準備一直這樣逃避?”

“順其自然吧。”祁司以半晌吐出一句無足輕重的話。

薛昂祺看他許久,收回視線,輕聲喃喃,“順其自然嗎……”

除了“課業無聊”,韋延沒有說出任何一條比較合理的輟學理由,祁司以一再逼問換來的只有沈默。

因為工作上繁忙,再加之薛昂祺的事情佔滿了他的空餘時間,祁司以無暇跟韋延多說什麼。本來打算週末好好跟他說,早上剛起床就接到電話,一後輩讓他加班,麵包才剛塞進嘴裡,祁司以頓時沒好氣,“不去。”

結果電話那頭由後輩醫生換成主任,主任語氣和氣,“司以啊,你過來一趟,今天這手術非得你來了,你知道……”道理一通一通的,祁司以只能答應下來。他不是欺軟怕硬的人,只是長輩一定得尊重。

結果這一去就在醫院裡呆了兩天一夜,週日的晚上一回到家,飯都沒吃,直接躺床上睡了。

睡到半夜,祁司以突然驚醒。韋延沒睡,黑亮的瞳孔平靜地看著他。

“你這兩天吃飯了沒?”祁司以脫口而出。

“嗯,”韋延平靜地點點頭,“伯母這兩天都在。”

祁司以嚇了一跳,睡意去了一半,“我媽來了?”

“嗯。”

“她來幹嘛,你怎麼不跟我打電話?”

“她不讓打,說打擾你工作。”韋延說完,閉上眼睛裝睡。

祁司以默然看他片刻,伸手去拂他的臉頰,韋延睜開了眼睛。

“還沒去上學?”

“沒。”

“為什麼?”

“我說過了。”

“課業無聊,那換個科系?”祁司以的立場退讓了一步。

“我不想去學校。”

“這又是為什麼?”祁司以直視著他眼睛,韋延逃避他的視線似的平躺著,“我有事。”

“有什麼事比上學還重要?”

“我不想說。”

韋延不善說謊,或者可以說他從來不說謊,不想說的事情就直接拒絕告訴對方。祁司以習慣了,但這件事情總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

星期一,祁司以吃完早餐就讓韋延收拾一下一起出門,韋延也沒問什麼事,乖乖地跟他出去了。

祁司以將車開向學校方向,韋延才問,“你去哪裡?”

“去你學校。”祁司以頭也不回說。

“你不去上班嗎?”

“請假了。”

到了學校,祁司以徑直往校務處走,見到人的第一句就是辦理輟學。

出了校門,祁司以的臉色不好看,拿著退學同意書去了教育局,登出了學籍,祁司以將那張蓋了鋼章的紙往韋延的手上一拍,“這回總行了吧?有事就趕緊去辦事。”

祁司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這麼大火氣,韋延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祁司以和韋延的故事-82.5

九月中旬,祁司以聽到李純和孫曉琪分手的訊息。

秋風習習,祁司以站在醫院的庭院看著地上的落葉。薛昂祺帶著範皓然去了E市,雖然離開了本省,但依然沒有逃避薛翔的手掌,父子倆人還在僵持著。

祁司以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