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是不是受傷了呀?……”
“痛不痛呀?……”
在韋延住院的這段時間裡,祁司以又見了韋德一次面。
兩人只是遠遠照了一面,都沒有走過去打招呼。祁司以在那天晚上之後也沒有去主動看韋延,倒是韋延在祁安步住院的時候經常來陪她。
聽護士說,韋延每天都在講故事給小步聽,或者說說很多地方的民俗奇觀。本來祁司以只是打算讓小步住兩天院就回去,可後來硬是編理由讓她在醫院裡留了近一個星期。
常常還沒進病房就聽見祁安步“咯咯咯”的笑聲,然後是韋延略微低沈的說話聲。看到他們相處的那麼融洽,祁司以的心裡生出一種欣慰,同時隱隱出現一種違和感。
這天還沒下班,祁司以又去看小步的情況。剛走到那條走廊,迎面走過來的兩個護士就笑嘻嘻地說“祁醫生,來看你家小寶貝啦?”
祁司以點點頭,才從兩護士身邊走過,就跟前幾天一樣聽見祁安步笑不停,到了門口見到女兒拉著坐在床邊的青年一個勁地撒嬌,“哥哥,再講一個吧,小步還沒有聽夠……哥哥……”
韋延似乎急著要走,直摸她的頭髮,“小步乖,明天再給你講故事好嗎?”
祁安步腦袋晃得很撥浪鼓一樣,“哥哥,你再跟我講一個,就一個……”說著還伸出一根食指晃不停,身體也跟著不停地扭。
“小步,聽話!”祁司以在門口吼了一聲,祁安步頓時安靜下來。看到他之後,撅起嘴巴一臉的不高興。
“晚上爸爸給你講故事,讓小延哥哥先回去休息好嗎?”祁司以見她不悅,連忙到跟前去哄她。祁安步人小鬼大,張口就說,“爸爸講的故事沒哥哥好。”
就這一句話頓時讓祁司以噎到了,這時卻聽見旁邊傳來撲哧一笑。祁司以去看韋延,韋延含著笑,也沒看他,又摸摸祁安步的小臉,“爸爸的故事講得也很好,而且爸爸對小步是天下間最好的。小步要記得,你爸爸是最愛你的人,要聽他話,乖。”
也不知道祁安步聽懂了沒有,只看見她使勁地點頭。祁司以看了她一會兒,視線剛轉移到韋延那裡,韋延這時也抬起頭看他。
“我現在要走了。”韋延對他說著就往門外走。
“哥哥再見!”祁安步嚷嚷道。
“小步乖,再見。”
韋延站在門口,橘色的夕陽餘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那深深的笑容像渲染上一層淡淡的寂寞色彩。祁司以忘神地看著,直到那一抹色彩消散。
祁安步出院的那天,天蔚過來接她。聽到她左一聲“哥哥”右一聲“哥哥”,天蔚的臉色越來越差。
“這是哥哥送給我的童話書……”
“哥哥說等我長大了就帶我去好玩的地方玩兒……”
“爸爸,哥哥的腿什麼時候能好啊,他走路好像很辛苦……”
“……哥哥他……”
祁司以也沒制止她,容她在那裡嘰嘰喳喳地聒噪不停也不回話。還在幫她穿外套,又聽見她嗲嗲地問,“爸爸爸爸,您說哥哥會不會送我呀……”
“小步,別吵!”在一旁收拾衣服的天蔚突然打斷女兒的話,很快又臉色煞白地看著祁司以。
祁司以驀然看向她。平日天蔚從來不在他面前吼孩子,而且他也沒聽小步告狀說媽媽罵了她之類。或許吼吼調皮的小孩屬於正常行為,而此時他覺得天蔚有些敏感了。
“小孩子不懂事,你別放心上。”祁司以安慰道。
天蔚的臉色更加蒼白,她咬住嘴唇看著他,眼神很快柔和下來。默默地點了一下頭之後,然後繼續收拾東西。
祁司以與韋延的故事─97
韋延在祁安步出院的第四天也出院了,問了前臺的護士,說是病人要求出院。
在更衣室前,祁司以看著放在櫃子裡的手機發呆。在他的腦海裡,韋延這幾天對著祁安步所展現的笑容像刻成了畫,而且還是無比清晰的連環畫,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無法形擬的意義。
在回去的路上,祁司以的車停在紅綠前,前面就是偌大的招牌,上面豎著馬可波羅。做了一個紅燈時間的思想鬥爭,祁司以還是將車拐進了酒店。
在大堂門口打了個電話,電話關機。祁司以的心裡“咯!”一下,唯一的想法就是他是不是再次不告而別了。
在前臺問了一下,韋延在回法國的那天就退了房,後來就沒來過。祁司以的心裡說不出的複雜。手機也打不通,他不知道去哪裡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