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我,只是一具軀殼!如果沒有他,Yanandi是否發展都不再具有意義!”
賈森沈默了很久,“如果是你想要的東西,我相信沒有得不到的。”
“賈森,他不是東西,我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是!”韋延一字一頓地說完,又輕吁了一口氣,緩緩地說,“給我一點時間,公司的事情麻煩您了,叔叔。”
“好吧,只是希望你不會把Yanandi這個爛攤子丟給我。”
“借你的吉言。”韋延平靜地說。
十二月初,來自海另一端的冷空氣已經入境。星期六的天氣有些寒冷,醫院裡似乎也跟風似的冷清了些。看著窗外被北風颳得在搖晃的樹枝,還在醫院值班的祁司以手裡捧著一杯水,感慨著V市難得在十二月份會這麼冷。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祁司以放下杯子,拿出手機,來電顯示陌生的電話號碼。接起來,“喂”了兩聲,電話裡卻靜謐無聲,只聽見若隱若現的電磁聲響。
等到祁司以想到什麼時,屋內的冷空氣陡然像是凝滯一般。他試探似的輕輕叫了一聲,“小延?……”
電話裡傳來的聲音很低,才到耳邊就瞬間渙散一般。
“嗯。”
心跳加速,鼻間能嗅到冷冷的空氣味道。
祁司以將電話緊緊握住,生怕一鬆手,電話裡的那份呼吸都會蕩然無存。
“有事嗎?”祁司以的腦袋有些混亂,完全記不起韋延在酒店天台上說過的話。等到想起時,卻聽見韋延那邊輕緩地說,
“我明晚回法國。”
“……”祁司以的腦袋立刻只剩下一片空白。
電話裡再次沈默了片刻。
“你會跟我一起走嗎?”
腦袋“嗡”的一聲響,然後久久縈繞著這句讓人無法相信的話。
“我們從新開始,好嗎,司以?”語氣中帶著對現實的妥協,還有對未來的請求,祁司以的身體微微一顫。他的立場已經被韋延的一句“跟我走”所牽動,而此刻的“從新開始”也是他所希望。
然而。
“我們該怎麼從新開始?”
“放棄他們。”
心動了。
可是,現實總是太殘酷。他微微一笑,笑容包含著苦澀,“是你先放棄了我……”
“我沒有,”語氣平靜如水,“如果是這樣,我不可能現在來找你……”
他沒有放棄自己,這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祁司以相信。但是即使如此,他也只能感到欣慰,卻不能因此前赴。
“你為什麼不等我?”
這是祁司以等了四年後聽到他的第一句責難。
為什麼不等他?祁司以也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等他,如果知道他會回來,他絕對會等,絕對不會去承擔什麼該死的責任。
還記得他在和韋延交往的日子,就一直抱著直到少年離開他為止的思想。然而,等到韋延真的離開了之後,祁司以才發現,就算如此,他也無法真正放棄,放棄心底的那份最真實的感情。
只是,現實真的太殘忍,葬送了他的感情。
現實永遠是夢想的儈子手。
“我……”一些話語如鯁在喉。
“回不去了……”最終還是讓現實吞沒自己的希望,吞沒心底那含苞欲放的花朵。
蛹已亡,蝴蝶如何破繭而出……
祁司以與韋延的故事─92
莫煙樹這天也正好加班,快下班的時候才發現沒帶家裡的鑰匙,又正好傅揚去外地出差,明天晚上才回來。他心往下一沈。完了,今晚得留宿街頭了。
突然想起祁司以今天也在加班。猶豫了一會兒,下班後他還是下樓去找祁司以。
祁司以見他,跟他打了一聲招呼就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
“你還不回去?”莫煙樹問。
“晚點吧,還有點事。”祁司以頭也不抬。
“哦,”莫煙樹說完也沒走的打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祁司以的辦公室裡。
過了大概兩分鍾,祁司以抬頭,朝莫煙樹挑挑眉,“你怎麼還不走?”
莫煙樹見他終於理會自己,連忙笑著說,“我等你一起。”
祁司以太瞭解他,“什麼事?”
莫煙樹見他問得直接,他答得也乾脆,“把你公寓的鑰匙借我吧。”
“什麼公寓鑰匙?”祁司以問。
“就是你那件公寓的鑰匙嘛,我今天忘記帶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