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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但是祁司以最後還是不等對方道歉就笑著要不了了之。而在這件事情過去的第三天,祁司以就約出了天蔚。

對方關切地問他後背的傷勢時,他也直是曖昧的笑笑。

“我和小延之間的關係是真的,……我覺得天小姐還是抬愛我了,只希望你不要浪費時間在我的身上了。”祁司以說得客氣而疏遠。

坐在對面的女人面色微微低落,但舉止投足都是優雅而從容。依然不少視線投向這邊,但女人完全視而不見。

女人從祁司以肯定了他和韋延之間的關係之後就一直保持著沈默。空氣中流轉著難以名狀的壓迫感。

“這麼說可能有點自作多情,但我希望你不會打擾到我們的生活。”祁司以說完就要起身,這時女人叫住了他。

“司以哥,你想過你的家人會接受嗎?”此刻女人的眼神沒有了往昔的溫婉,變得犀薄而尖銳。

像一根針紮在了祁司以的心上,他偏開視線去看窗外。窗外的人行道上,三三兩兩地布著行人。彷彿所有的喧雜聲遠去,女人的聲音依然響在耳畔,只是語氣比剛剛柔和了些,“我並不是否定你們之間的感情,只是……”

“這與你無關。”祁司以冷淡地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祁司以和韋延的故事-60

從那件事情之後,韋延就乖順的像只綿羊一樣。但兩人之間卻產生不明的隔閡。如果說韋延是怕自己再度傷害到他,那麼祁司以也是在畏懼自己受到傷害。不光身體上,還有心靈上的。

除了同床共枕,兩人相處模式完全是一對“父子”。祁司以依然話很多,但說的都是生活方面的事情,而韋延只是簡單地應答,很少主動開腔。

“課業忙嗎?”

“嗯。”

“今天想吃點什麼?”

“隨便。”

“買了幾本書放在桌子上了,你看見了嗎?”

“嗯。”

“最近在學校裡還好吧?”

“還好。”

“小說寫得怎麼樣,我能看看嗎?”

“最近還在打籃球嗎?”

……

這類的對話整日圍繞著兩人,平淡而乏味。祁司以對他說話的態度也客氣起來,也算是一種尊重。對於韋延冷淡的回答,實在是因為習以為常了,他也不想再去在意。

心情不錯時也會帶韋延到處逛逛,給韋延的笑臉也不是擺著好看的,但發自內心的笑還是讓祁司以的心裡發堵。

這樣如水的生活狀態,如果說沒有心存芥蒂,祁司以自己都不相信。但芥蒂著什麼他又說不出來。韋延對他比以前還要柔和,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言聽計從,祁司以的心裡滿不是滋味。

這樣相敬如賓地過了近半個月。祁司以想著還是要好好談談,畢竟他們不可能回到從前那種單純的“養父子”關係了。

這天下班還比較早,回到家裡七點不到。開啟門,客廳裡開著燈,但沒有一絲生氣。徑直走到韋延的臥室,同樣開著燈,並且顯示器也是亮的,韋延不在。將手機丟在桌上,兩部一模一樣的手機躺在一起顯得曖昧。祁司以也沒注意,出了臥室往廚房走,沒人。洗手間裡也同樣沒人。

“小延?”叫了兩聲沒人答應,想著他可能有事臨時外出。打電話給他是不可能了,畢竟他的手機還放在家裡。

祁司以看著廚房裡準備好的食材,就開始做起飯來。米已經下鍋,湯也已經在煲了。祁司以把青菜炒了後,開始動手煎那隻鯉魚。本來想做糖醋鯉魚的,發現沒糖了,只能爆煎鯉魚。做好之後,韋延還沒回來。

總不能自己先吃,有點疲憊的祁司以空腹洗了個澡,出來時果然頭有點暈。發現韋延還沒有回來,祁司以開始擔心,走到陽臺看了看樓下,微弱的路燈下沒有人影攢動。站了近十分鍾,祁司以才回到臥室。

坐在書桌前,電腦上是韋延的英語論文。條條款款的,寫得非常正式,用詞精闢也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沒想到一篇論文也寫得像小說一樣吸引人,這倒是祁司以始料未及的。幫他修正了一些語法上的錯誤,瞥了一下時間,竟然快八點半了。

祁司以這下坐不住了。來到客廳,踱步兩分鍾又坐在沙發上,坐了不到兩秒又起身。反反覆覆。直到九點,門還沒有被開啟的傾向。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連手機都沒拿,就要外出這麼久……祁司以理不出頭緒,只有在這裡幹著急。

門終於被開啟了,祁司以連忙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