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
“你看,小延都害羞了。”祁媽媽說。
祁司以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家,覺得韋延已經成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了。即使不能做愛人,但他也是要讓自己去愛的人。
九月,祁司以送韋延去了一所函授大學,因為證件上是市長的“孫子”,所以也就沒有理會高中畢業證什麼的了。
看著韋延每天還算乖巧地上下學,祁司以感到些許欣慰。他每天泡在家裡學習口語,然後做好飯等待韋延回家,這樣的生活持續到了九月中旬。
“再過一個禮拜我就要出國了,到時你就住在我媽那裡,”祁司以將一塊魚肉夾給韋延,“到時要聽話,不要整天對誰都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祁司以覺得自己像在教育一個七歲小男孩,而不是十七歲的少年。
“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也不要悶在心裡。”
話音剛落,就聽見韋延說:“我還是想和你一起出國”
“這可不行,”祁司以搖搖筷子,“你那天晚上都都答應留在V市,不能出爾反爾。我可以答應你學習結束以後就立刻回來,但讓我帶上你是萬萬不行的。”
“為什麼?”
“你會讓我分心。”祁司以毫不猶豫地說。
韋延微微怔了一下,然後又露出難得的笑容。
“你笑起來挺好看的,以後多笑笑,就有很多人喜歡你了。”沒進過大腦的話從祁司以的口中脫口而出。
“我不用他們喜歡……”
“啊,行行行,當我沒說當我沒說。”祁司以當然知道韋延要說什麼,他連忙打斷了他的話,“在學校裡還不錯吧?”
選科系那會兒,祁司以覺得他小說寫得不錯讓他報文學系,但是他堅持要進外語系。
韋延輕輕“嗯”了一聲。
“學習英語和什麼?”祁司以夾起一塊魚往嘴裡送。
“法語。”韋延回答的聲音不大。
“怎麼樣?”
“什麼?”
“學習有難度嗎?”
“很簡單。”韋延不鹹不淡地說著,將筷子放了下來。
“……”祁司以愣了愣,“什麼簡單?”
“法語。”
“你會嗎?”祁司以問。他突然想起朋友跟他說過,韋延和一個法國人爭吵時用的是外語,“你以前學過?”
“不是,”韋延頓了一下,看著他平靜地說:“小時候我爸將我和媽安排在法國生活了一段時間,後來因為我媽喜歡上別的男人回國了,不過那個男人拋棄了她……”
聽到這裡,祁司以覺得韋延的不幸還真不是一點點。韋延之所以有著這樣的性格跟他的遭遇有關吧。
“那你為什麼還要報外語系?”祁司以轉移正題。
“因為簡單。”
“哈,真是個懶家夥!”祁司以啼笑皆非。
自從從爸媽家回來以後,韋延經常抱著枕頭來到祁司以的房間裡。祁司以有時候會以要學習拒絕,有時候拗不過這個倔強的少年,只好讓他上了床。
這天,韋延又“自覺”地跑到他臥室。
“今天我估計要到很晚,你先睡吧。”祁司以指了指床鋪。
韋延也沒有出聲,乖乖地上了床,蓋上被子。
在電腦旁奮鬥的祁司以過了一會兒像想起什麼似的,“你今天沒有作業嗎,這麼早睡?”
被窩裡的人動了動,他在搖頭。
平時就算完成了作業,祁司以也會在電腦面前奮鬥在十一二點才睡覺,而現在八點不到。
“你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祁司以擔心地走了過去,掀開被子,果然,韋延的額頭上滿是汗珠。
“胃又不舒服了?”祁司以伸手就去摸他的胃部。
韋延輕輕點頭。
本來打算送他去醫院,可是韋延死活不願意,祁司以只好讓他吃了點藥趕緊睡覺。
韋延剛躺下不久,坐在桌前的祁司以又轉過身,“真的沒事嗎,不用去醫院?”
躺在床上的少年睜開眼睛搖搖頭。
祁司以看了他一會兒,一副不放心的模樣回過身去。過了五分鍾,他再次轉過頭,“你沒事吧?”
祁司以都覺得自己有些婆媽了,韋延只是平靜地搖搖頭。
“要不要再喝點水?”
韋延搖搖頭。
“將空調關掉?”
繼續搖頭。
“那我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