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算自己不說,談將臣也會調查個清楚明白,為了避免多事,郎斐選擇了“主動坦白”。
“吃飯?”
談將臣冷哼。
“重要得至於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
的確,按照上次的約定,今晚上原本是郎斐前往談將臣處的日子。看起來司機接不到人,而電話又打不通之後,談將臣一定做了什麼不好的聯想,這才主動跑到了這裡。
當然,這一切也誠非意外。郎斐並不是那種忘性很大的人,而手機也是在電池滿格的狀態下被故意關閉的。他當然不會去解釋,因為談將臣此刻的表現,恰恰證明了他之前的猜測。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談將臣,宛如一位來到了農舍的暴君。狹小的客廳裡幾乎盛載不下他所散發出的那種專制又固執的詭異氣場。
“現在,補償我。”
他寡廉鮮恥地指著自己的胯下:“就在這裡。”
“鄰居會聽見。”郎斐拒絕,“這裡的牆壁很薄。”
“那就換公寓。”談將臣顯得毫不在乎,“或者乾脆把這層樓買下來。”
郎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反駁,倒是真地向著沙發走了過去。但就在談將臣幾乎就要伸手去接的時候,他卻在床邊坐下,隨後變戲法似地從桌下拖出了一個紙箱子。
“我還有活兒要做,或者你也可以幫忙。”
居然遭遇了拒絕,談將臣眉心一皺正要發作,忽然間看清了紙箱子裡的東西。
那都是一摞一摞用錫箔紙紮成的“立方體”,有些開口的肚子裡還塞著小的“元寶”,一看就知道是什麼用途。
“做什麼?”他霎時無法理解,“難道拿去賣?”
“貴人多忘事。”
郎斐說道:“明天是冬至。”
冬至,又是一年冬至。
談將臣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明天要為玉節掃墓?”
“是玉節和安芝。”
郎斐糾正他,同時從箱子裡取出了一疊錫箔,拍在了談將臣的腿上。
“還不走的話,就給你弟妹多疊幾個金庫。”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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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石花與帶子狼 22
這種情況下,再提做愛之事的確非常不合時宜。然而談將臣也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他有些遲疑地拿起了一張錫箔,轉頭去看郎斐的動作。
轉眼間,郎斐已經迅速疊好了一隻大元寶,丟進紙箱裡。同時隨口問道:“你有幾年沒有去看過他們了。”
身邊起初是一陣沈默,過了會兒才聽談將臣回答道:“七年,都在美國。只有偶爾回來過幾次,也對不上日子。”
頓了頓,他反問郎斐:“你每年都去?”
“對。”
郎斐點了點頭,又疊了一隻元寶。
“清明冬至。反正離這裡也不是很遠,坐幾小時巴士,再換掃墓專線到附近的公墓,翻過一座山坡就到。”
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但談將臣卻明白這條路絕對沒有那麼容易。否則前幾年母親也不會在自己面前唸叨著,說要撥錢為了上墳而專門修出一條盤山公路。
更何況郎斐一個瘸子,又要帶著一堆上墳的用具,也許還拖著個小拖油瓶,這其中的艱難可想而知。
但他偏是個不怕難的人,正是這一點讓人頭疼而又著迷。
談將臣又問:“為什麼不找曉生帶你去?”
“曉生上墳,那是你們談家自己的事。而我去,是出於和玉節、安芝的情誼。”
郎斐這樣回答,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何況曉生也許會與談夫人在一起。”
知道談夫人指的正是自己的母親夏豔玲,談將臣再一次陷入沈默。這個名字,彷彿一個不能提的禁忌,讓略有緩和的氣氛再次凝凍起來。
有兩三分鍾的時間,不大的客廳裡只能聽見一隻只元寶落入紙箱的窸窣聲響,隨後談將臣忽然起身,將被自己揉成一團的錫箔丟進紙箱子裡,走出門去。
郎斐並不想猜測他究竟是去做了什麼,但是很快,談將臣又回到了他的面前,面無表情地搖晃了一下手裡的車鑰匙。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