頁偉。 �
可是,為什麼昨天晚上會與別的男人發生關係?甚至還在做愛的時候打電話回家告訴重重他不回家了……
重重的眼神是悲傷的,這深深地讓他感到難過,重重或許在討厭他了。
男同志之間或許真的不存在貞節這個名詞吧!男人是被慾望操控著的生物,而他已經半年沒有和家澄做愛了。家澄很忙,每一個月都要出差好幾個地方,回到家以後,總是累得倒頭就睡。而他,也一直忙於工作,兩人見面的機會少得可憐。
他與家澄半年沒有發生性行為了,這使得他的心靈和身體都感到焦急和不安。他是個男人,而他愛的家澄也是男人。家澄本來是個異性戀者,因為他才成為同性戀,女人緣極好的家澄一開始就是個主動者,而他在兩人之間扮演的卻是接受的一方,這種違反生理的行為曾經帶給他極大的痛楚,但是因為是家澄,所以他接受了,後來甚至從中得到了歡愉。只有身體與身體的交纏,才會減低他心底的不安,才會讓他明白家澄是屬於他的。
家澄四十六歲了,是中年男人了,可是卻更加成熟迷人,那英俊的臉上帶著的笑容常常會讓女人看得呆了眼。而家澄那個笨男人卻感覺不到他心裡的不安,甚至還經常和那些衝他尖叫的女生回以更加迷人的笑容。這使得他感到不安,他無法像別的妻子那樣光明正大的用嫉妒的眼神回瞪那些女人,這種不安,一天一天地加深,最終在他心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還有月月的事情,還有重重身體,這一切都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高宇笙,他們公司的財務經理,同樣也是四十六歲的男人,樣貌英俊,從來不隱瞞自己是個同性戀者的事實。高宇笙在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就看上了自己,他曾經在茶水間裡明確地向自己告白,但是他拒絕了。他一直在守著一個妻子的本份,忠於他的丈夫,忠於他的家庭。可是,原本牢不可破的防衛線在昨天晚上徹底地被摧毀了,他在高宇笙的身體下面呻吟,任由高宇笙在他的身體上烙印下不屬於家澄的印記。
他出軌了。這種行為,應該是正常家庭裡的婚外情,不是嗎?
出軌的原因,只是因為一個電話,家澄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夾著女人的歡笑。他明白家澄現在的地位,應酬是免不了的,可是他還是妒忌了,被妒火衝昏了頭腦的他,衝動地約了高宇笙。而高宇笙那個男人,趁機而入了。高宇笙是卑鄙的,利用了他的情緒,使得自己背叛了家澄。可是,他卻不後悔,因為他在那個財務經理的身上得到了久別的快感。不,他曾經後悔過,可是,高宇笙卻把他壓在了床上,讓他動彈不得,並快速地點燃了他寂寞已久的身體的慾火。所以,他出軌了。
家澄,是你讓別的男人有機可乘!
眼淚慢慢地滑落了臉頰,家澄,為什麼你不好好地看著我……為什麼……你不緊緊地佔有我,使別的男人無機可乘?他不後悔,絕對不後悔……
可是,為什麼眼淚還是不停地往下落?為什麼?
家澄,我好想你……
計程車停在了一座大廈前,重重付了錢下了車,看著手中的地址。是這兒沒有錯,慢慢地走著,身體的痛楚讓他的眼淚不停地往下落。他不敢相信,媽媽竟然有了別的男人。
他現在該怎麼做?告訴爸爸嗎?爸爸知道這件事情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生氣還是悲傷?如果他告訴爸爸,他的幸福家庭是不是就會破裂?
他該怎麼辦?
當他醒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了計程車上,司機催促著他問去哪裡,他就從口袋裡取出了月月哥哥留下的紙條,報上了那個地址。然後,他就站在這裡了。
現在,他只有靠月月哥哥了,他只能相信月月哥哥,不是嗎?那個奪去自己童貞的男人,應該是值得自己信賴的,不是嗎?因為,昨天晚上,月月哥哥很溫柔……
現在,他只有月月哥哥了……
有些猶豫地按下了門鈴,重重輕輕地咬著下唇,這兒真的是月月哥哥的家嗎?他還不知道為什麼月月哥哥會有了真正的實體,雖然他確信昨天晚上對他做盡了一切事情的男人是月月哥哥,可是,月月哥哥沒有騙他嗎?
他好害怕!
真的好害怕,害怕連月月哥哥都要離他遠去。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門開啟了。鐵門後面露出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但是卻不是月月哥哥用的身體的那張臉。他呆了呆,臉色猛地變得刷白,月月哥哥真的在騙他!
而門那頭的臉也變得慘白,一雙眼睛裡泛著強烈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