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會陪在你的身邊。”家澄的眼淚,也禁不住掉落了,他的家喻,原來那麼地不安,可是他從來都不知道。每次出差,他看到的只有那張美麗的容顏上溫柔的笑,卻看不見那以清澄眼底的落寞。他應該知道他的愛人,在美麗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敏感而脆弱的心。
推開那個溫暖的懷抱,家喻的透過眼淚看著那個男人,他傾心相愛的男人:“太遲了,當我決定要背叛你的時候,你與我之間就已經註定了要分離。大哥,從今天開始,我放你自由了。你可以去追求你喜歡的女人,而不自在我的身邊壓抑著自己的本性。你,還是適合女人。我這樣的男人,無法留在你的身邊……”
靜靜地看著那張臉龐,家澄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那想要逃開的身體,然後,低下頭,用唇吻上那雙沾著淚的嘴唇,鹹鹹的,卻讓人覺得酸澀……
掙扎著,卻推不開那個男人,家喻閉上了眼睛,輕輕地嘆息著,還是掙不開嗎?為什麼,嘴唇與嘴唇的接觸之間,品嚐到的只是心碎?
默默地放下想要敲門的手,重重靠在牆壁上,眼睛茫然地看著天花板。爸爸媽媽不是相愛著的嗎?為什麼,卻覺得他們好像在吻別一樣,那麼的悲傷……
他不要,不要他的親人分離,不要他的家庭分裂……
他該怎麼做?
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照在桌子上,香濃的卡布其諾在陽光中飄著濃濃的甜香。林月眯著眼睛,將牛奶倒進他面前的咖啡裡。他不喜歡喝太苦的咖啡,所以,他又加了兩塊方糖。
輕輕地端起咖啡,輕輕地啜了一口,咖啡的微苦中有著牛奶的純香,是一杯很好喝的咖啡。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有些驚奇地看著他:“原來你喜歡吃甜食。”
沒有否認,林月的眼睛轉身了窗外,看著窗外陽光下悠閒地走著的人們,今天是禮拜日,街上的人很多。就在對面的男人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林月轉過頭看著那個男人開了口:“為什麼來找我?我不是說過了嗎?明天我會把錢匯進你的帳戶,以後,我們就沒有關係了。”
那個男人有些尷尬地搓了搓手:“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們碰面。只是,我近來手頭不太寬裕,希望你能再把價錢提高一些。”
拿起小小的銀匙,慢慢地攪動著咖啡,林月冷哼了一聲:“我給你的價碼已經很高了。一分也不能多給。”
男人的臉上泛起一抹苦惱:“凌先生,只要再給十萬就可以了。”
“我以為五十萬已經很高了。”林月看著那張英俊的臉,這個男人長得很像爸爸,五官與氣質,甚至像到讓人一眼看去就是林家澄,或許,這就是讓媽媽輕易地就解除了防禦的原因吧。
聽著林月冰冷的聲音,男人的臉微微地扭曲著:“凌先生?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
“沒有!五十萬,明天會轉進你的戶頭。”林月放下了銀匙,“你可以走了。”
男人怔了怔,英俊的臉上泛著一抹不甘,恨恨地拿起放在一帝椅子上的外套,然後慢慢地推開了椅子走開。
男人剛剛走開,林月的聲音再次響起:“高先生,你應該好好地管管你的情人,他不要以為手上拿著底片,就可以隨便加價。我不在乎讓林家喻知道是我指使你們做的。”
男人的身體輕輕顫抖著,然後猛地轉過身,走到林月的身邊:“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沒有資格說這些話。”
曬笑著,林月從衣袋裡掏出支票本,然後寫了一個數字,簽好字,然後遞給男人:“我知道你的情人現在正在做變性手術,需要大量的錢來維持,這是六十萬,明天你去兌現吧。”
“揭開別人的瘡疤,你很快樂嗎?”男人咬了咬牙,從林月手中接過支票,看著那張俊朗的臉,恨恨地道:“你是個冷血的惡魔!”
冷血的惡魔嗎?
聽著遠去的腳步聲,林月端起有些冷掉的咖啡,無聲地笑了。他已經是惡魔了……
風,吹得很急,穿透了薄薄的外套,給身體帶來一絲絲的涼意。
林月靠在頂樓天台的圍欄上,看著天空,滿天的星星,閃爍著奪目的光彩,讓人為之眩目。俯視可見滿地的燈光,在黑夜中散發著與星子爭輝的耀眼光芒。很美的夜景,天空與地面,都是那麼的明亮奪目,而唯獨他的心卻是黑暗無比。
利用人性的弱點黑暗,而達到他自己的目的,他或許已經是個惡魔了。
“你滿意吧?”林月對著天空喃喃地說著,他知道天空深處,住著萬惡之源,操控著所有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