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冬凡想勸她慢點兒,太涼,可被那犀利的眼神一瞪,又說不出話來。
“算了,我不怪你。”顧小棠抽出紙巾擦擦嘴角,好看的眉毛挑了一挑,“你也沒做錯什麼,只能說你不懂愛情……”
邢冬凡聽著教誨,抓心撓肝地鬱悶著。
吉他社迎新晚會的第二天一早,顧小棠竟然打來電話。
鈴聲響起的時候,邢冬凡還在學校賓館裡悶頭大睡,當李想把電話塞進他手裡,邢冬凡才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睜開。
顧小棠在電話那邊哭得很厲害,問邢冬凡為什麼對自己不聞不問,問是不是對於邢冬凡來說,自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邢冬凡傻眼了,完全搞不懂是怎麼一回事。自己不是才被甩了麼……
☆、偽兄弟戀 (11)
隔著電話哄了顧小棠幾句,偷眼一看,李想的臉色就有點發黑。
邢冬凡端著電話跳下床,衝到浴室裡想揹著李想再說幾句,誰知道被人三兩步就追了上來,惡狠狠地壓倒在洗漱臺上。
顧小棠在那邊哭:“邢冬凡,事已至此,我也死了心。不如干脆了斷吧。”
邢冬凡被抬高了臀部,一插到底,手心裡攥著電話,只能嗯了一聲。
顧小棠很受傷:“那好,十點鐘在西門冷飲店見面。咱們好聚好散。”
邢冬凡:“……”
顧小棠憤怒地掛了電話。
邢冬凡終於叫出聲來:“你大爺的!李想!”
然後就是冷飲店裡發生的這一幕,顧小棠哀怨地對這段感情做了個總結,說咱們正式分手吧。
邢冬凡小心翼翼地挪了挪疼得鑽心的屁股,一邊納悶,難道昨天那不算正式分手?
從始至終,這段感情都是顧小棠說了算,連分手宣言也不例外。邢冬凡依舊是不敢忤逆她,尤其是想到自己在還沒“正式”分手的時候就跑去跟別人上了床,深感心中有愧。
顧小棠最後說,咱們以後還是朋友。
邢冬凡使勁點頭,是朋友。
女孩子無奈地笑了笑,起身走了。
後來過了很久很久以後,邢冬凡問李想:“你說顧小棠那時候還喜歡我嗎?要是喜歡為什麼會跟別人跑了?要是不喜歡,為什麼又哭得那麼傷心?”
李想的目光沒有離開手中的書,只笑了笑,不說話。
邢冬凡不死心:“你說如果那晚上我沒有找你,我去找了顧小棠,事情是不是就會朝著別的方向發展了。“
李想說:“不會的。”
“為什麼不會?”
李想說:“因為你選擇的是來找我,而不是找顧小棠。”
41。
大學的生活總是過得慌慌張張的,沒什麼感覺呢,一個學期就結束了。
邢冬凡也是不例外。
他一週接了三份家教,有的時候甚至還得逃課去打工。原本週日是特意留出的空閒時間,洗洗衣服,休息一天,再迎接第二週的忙碌。可自從跟李想不明不白地粘上以後,連難得的休息日都有可能被擠佔。
李想經常一個電話打來就一句話,幫忙收拾一下器材。
而這說白了,就是個暗號。
邢冬凡第一次還傻呼呼地過去,真以為有什麼忙需要幫。結果到音樂教室一看,社團的活動早就散了,哪裡還有什麼人啊。
偌大的教室裡就李想一個人在最後一排坐著,回頭看見邢冬凡進來就示意:鎖門。
☆、偽兄弟戀 (12)
邢冬凡也不傻,站在門口就在權衡,自己是趕緊跑呢,還是趕緊跑呢?
李想備受社長器重,每個週日,社團活動的晚上都能拿到音樂教室的鑰匙,週一等老師上班再還回去。他總是在活動的最後離開,以善後之名行苟且之實,不把邢冬凡做到求饒絕不罷手。
邢冬凡跨坐在他腿上,被頂得喘不過氣來,聲音都變了。
不做了,不做了……邢冬凡帶著哭腔說,你再這樣以後我就不來了。
李想並不回答他,只是拉過邢冬凡,長長地接吻。
……
邢冬凡卻知道自己不會不來,因為李想只要約了在這裡見面,就會真的整晚整晚地等他。
有一次手機訊號延遲,邢冬凡收到簡訊時已經十一點半了,李想的手機是關機,打到他宿舍說還沒回來。邢冬凡穿上衣服就出去找了,果不其然,這傢伙還在音樂教室等著,只不過趴在桌上早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