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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他的右腰上是一道非常長而且明顯的疤痕,從後腰延伸到小腹前側,相當的猙獰,唐嘯的瞳孔倏地收縮了一下,伸出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沿著疤痕的上端一直撫摸到下端,幾乎沒入兒子的內褲裡,龍潛敏感地陡然一顫。

“這又是怎麼弄的?”他輕描淡寫地問。

“在牢裡被人用刀劃的,你有完沒完?”龍潛咬牙切齒地說,他此刻的表情幾乎可以和腰上的疤痕相媲美,堪稱猙獰。

現在還在他面前做假惺惺的慈父模樣,他也不嫌惡心?龍潛從餐桌上鄙夷地瞪著上面清晰印出的男人。

“以前你在家養得這麼嬌貴,扎個針都要嚎半天。”唐嘯似是懷念地說,龍潛從鏡面的反射中看到他臉上的殘暴和狂躁一閃而過,當真是一閃而過,以致於他以為那是他眼花。

直到被放開,龍潛始終找不到一絲反抗的機會,不知道唐嘯是不是在用這種直截了當的方式告訴他,他的控制永遠處於絕對的地位。

龍潛站在水流中,任由花灑裡的水從頭頂瀰漫而下。他的身材依舊十分削瘦,卻不同於少年時那種不堪一握的纖細,肌肉緊緻地貼在骨骼上,線條優美而不顯得過分威猛。

他仰起頭把頭髮往後抹了下,閉著眼睛,睫毛微微抖著。

剛才被唐嘯觸碰過的地方像被火燒了似的火辣辣地疼,他的身體上有過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傷疤,從他進監獄的第一天起,從那個叫黃力成的看守唆使一群少年犯圍毆他開始,可以說,他身上的傷痕從沒有斷過,但只有這一條始終無法完全消失。

龍潛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瓶沐浴露倒在手心,抹在身上。這道傷疤時常會隱隱作痛,每當想起這道傷疤因何而來,他都無法掩藏住眼底的噁心和殺意。

他在牢裡有個朋友,是個比那時候的他更像女孩的少年,有著漂亮的臉蛋,長長的睫毛和精緻的五官,這副模樣註定著他在牢裡會飽受欺負,因為他沒有一丁點反抗的能力,沒有什麼原因,龍潛成了他的保護者,這是從龍潛有一次被圍毆時用一張椅子砸懵了一個少年犯開始,林粵非常依賴他,同樣他自己本身也是個不錯的人,看起來弱不禁風懂得東西卻不少,久而久之,他終於學會不再露出膽怯的表情,開始學會跟著龍潛笑了,聊天的時候眉飛色舞非常光彩。可以說,那段時光是龍潛在牢裡最開心的日子。

但不知道具體是從哪天開始,林粵又不再笑了,在他的再三逼問下,他才說了實話,有人侵犯他,在不止一個夜晚把他單獨帶出去,說是關於他犯得案要重新調查,每一次都把他壓在身下把他當成洩慾的工具,無論他怎麼求饒都沒用。

告訴他這些的時候林粵突然失控地躥起來,用他早就磨尖的木棍劃花了自己的臉,後來,精神失常的林粵被監獄裡的醫生帶走。當晚龍潛就找到了那個看守,第一次失手讓他處於下風,很快就被壓制住,在對方壓著他撕開他的衣服的同時,他將那根木頭插進了那人的大腿,逃跑的時候被對方用警棍擊倒,那人近乎變態地用沾著鮮血的木頭狠狠地劃開了他的後腰,翻開的皮肉一直蜿蜒到前腹。

掙扎中他反將那根僅僅十公分長的木頭插入了那個男人的心口。獄警趕到的時候,他赤裸著上半身,渾身是血地坐在看守身上,用拳頭一下一下地把那根木頭砸進去,全根沒入。

原本二十二個月的刑期還有兩個月刑滿釋放,為此他又付出了一年半的光陰。第一次他沒有殺人以過失殺人罪入獄,第二次他故意殺人卻依舊以過失殺人罪加刑。

那個侮辱了林粵,企圖侮辱他的看守成了他殺的第一個人。

腦袋裡充斥著黑色的過往,龍潛扯過浴巾圍在下半身,揉著突突發痛的太陽穴從浴室裡出來,看到床上那個物體時腳步一頓,困惑地環顧了一下房間裡的擺設,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不然他的床上為什麼會有個……女人?

見他出來,床上的女人嫣然一笑,嬌滴滴地叫了聲:“三少……”

龍潛不由自主地起了身雞皮疙瘩,依舊站在原地,別說情動,他完全是以一種看怪物的眼神注視著佔據著他床的搔首弄姿的女人。

貌美豐滿的嬌豔女人臉上有點掛不住,硬擺著累死人的造型也開始變得不自然起來,但能來這裡想必也知道他的身份,於是也不敢露出埋怨的表情,只能主動起身,走向龍潛。

眼看著還有兩步就到自己面前,龍潛伸手道:“就站在那裡。”

妖豔的女人以為他要採取主動,乖順地站在原地,眉眼間仍不忘挑逗,誰知龍潛無視她的風情折身直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