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醒了酒似的,意識過來剛才說了什麼,
也震驚得愣住了。半晌,他才慌張地想起來要解釋:“我……”
“滾。”謝銘厭惡地轉身。
卓凱連忙抓住他一隻手,並不用力,帶了些懇求的意味:“不,我不是……”
他想說他並不是那個意思,可謝銘頭也不回,這次卓凱不敢再抓緊,他便不費力氣就把手甩開:“我叫你滾。”
卓凱怔仲地看著他走掉,卻定在原地,追不上去。他像是羞恥地連“謝銘”兩個字都叫不出來,懊悔到連五官都幾乎扭曲,可謝銘又哪裡還會看得見。
人往往是這樣的。說出一句話太容易,要收回一句話卻太難;就像傷害一個人容易,而要挽回一顆心卻很難。
現實如果可以倒帶重來,恐怕我們看見的世界,也都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配著圖片的新聞在第二天炸開鍋。
卓凱和謝銘誰都沒料到那天在停車場的居然還有一臺攝影機。網路上流傳的片段裡兩人的每個動作都清清楚楚,鉅細靡遺。
他們接吻,並且爭吵。他之前曾在凌晨駕著他的汽車,他為他在拍戲時受過傷。兩人僅有的兩次共演,每次都風風雨雨,是非不斷。這些東拼西湊的散料,足夠媒體發揮想象力,編出一則則曲折精彩的故事。一時間,週刊封面、娛樂頭條、影片網站,都能看得到他們親吻的樣子。
那幾個星期裡,幾乎所有的狗仔都指望這兩人的新聞來賺口飯吃。
緋聞在卓凱就讀的電影學院師生間也傳得沸沸揚揚。就是在寢室門口,也時常能聽見人們竊竊私語的聲音。
學校已經派了保安詳查進門人員,但還是攔不住無孔不入的狗仔。他們徹夜蹲守,死纏爛打。搞到後來,卓凱已經無法離開寢室房間半步。
幾乎是不到三天,他就做出了決定。休學。
接下來的手續就像他的決定一樣倉促而迅速。離開了學校,很快簽下一家經紀公司,不是鬱色,但也是實力相當的一家。公司給他安排了宿舍,一個人住下。
新籤的經紀人叫杜可雨,據說曾是鬱玫的高徒,後來一個人跳出來開了公司,據說是因為師徒不睦。
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在經紀公司的辦公室。杜可雨看起來嫵媚溫柔,為人卻很爽快,一上來給卓凱倒了杯茶,然後就很客氣也很開門見山地問他:“你和謝銘很熟?”
卓凱知道這是現在必須面對的問題,吸了一口氣,說出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