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膀,開口卻囑咐他好好照顧謝銘。卓凱忽然想起來,那是謝銘的父親。
醒來之後,謝銘又已經出門了。地上的酒瓶沒有時間收拾,桌上有他重新加熱過的昨晚打包的飯菜,卓凱摸了摸,還有一些溫熱。
他知道,謝銘應該是出去辦事了。昨晚後來聽他提過,那個要搞倒吳旭東的人,其實卓凱也曾經見過。就是在他倆第一次碰面的那個俱樂部裡,在卓凱被學校的教授騙去的飯局,那個男人也在那裡。只不過那天晚上他一樣喝得酩酊大醉,所以記憶很不清晰,跟謝銘不直接相關的一切,早就都被他自動忽略了。
當時那
何老闆還跟姓吳的稱兄道弟,這才過了短短几年,兩個人已經反目成仇。就算姓吳的已經沒剩下多少日子,姓何的居然還是想要把他整死。
金錢的圈子真的是無情無義。
謝銘說,其實姓何的自己身上也不乾淨,他喜歡找學生,因為學生沒有明星那麼引人注意,更容易擺佈。除了大學生,也動過未成年的藝校高職生,據說有個專門的人幫忙牽線。其實姓何的自己才是最無恥下作的嫖客,卻好意思賊喊捉賊來栽贓別人。謝銘已經託人打聽到一些線索,如果能抓出姓何的把柄,那麼這次的風波就可以平息。
謝銘也說,他並不是要幫吳旭東,只是這件事如果可以善了,他就能將以前的一切好好結束,包括經紀公司,還有姓吳的那個人。
卓凱想,如果這件事情平息,謝銘成功脫身後或許可以簽到杜可雨的公司,就算不能像以前那樣佔盡風光,呼風喚雨,至少也能夠穩紮穩打,甚至兩個人還能夠一起打拼。
這樣的結局自然再圓滿不過,哪怕成功的可能性在謝銘嘴裡只有一半。但卓凱衷心希望他們兩個人能再次一起拍戲,或許還可以一起接代言,等到時機成熟,甚至還能把兩個人的關係向公眾公開。
玻璃碎片尖銳地劃破了幻想的泡沫。卓凱正在撿地上昨晚打爛的酒瓶碎片,一個走神,手掌就被劃開了口子,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裡流出來。
他把手掌湊到嘴邊吮吸傷口,看到血一路滑到指縫,滲進無名指上的戒指裡,很快把指環的內圈染得鮮紅一片。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他也顧不得包傷口,抽了幾張紙巾按在上面止血,兩隻手一起去拿桌上的電話來接。
“請問是,卓凱師兄嗎?”電話那頭是個女聲,有些顫抖,聽得出緊張。
“你是……”
“我是蕭恬,戲文系的蕭恬,《天下銀幕》,採訪過你的,那個雜誌社的師妹。”女孩聽見他的聲音,彷彿鬆了口氣。
“嗯,蕭恬,找我有事嗎?”
“有事。有很重要的事。你現在,你現在在S市嗎?”
卓凱聽她語氣急促起來,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蕭恬並不是一個浮躁的女孩,這樣的口氣說話,可能有什麼事情找自己商量:“我在。”
“這事情在電話裡說不太方便……那我們一個小時後,在XX咖啡店見行嗎?見了面
再細談。”
卓凱掛掉電話,心裡也莫名地惴惴起來。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自己卻毫無頭緒。
蕭恬坐在咖啡座裡,兩手緊握著咖啡杯,時不時向入口張望,和她一貫穩重的形象有很大出入,這讓卓凱更增加了心中的不安。
“師兄。”蕭恬看到稍稍改扮過的卓凱坐到自己面前,低低叫了一聲。
“這麼急叫我出來,是什麼事?”
蕭恬咬了咬嘴唇,似乎在斟酌怎麼樣開口,過了一會兒,才尷尬地問:“師兄你有沒有,有沒有接受過一些……贊助?”
“贊助?”卓凱摸不著頭腦。
“我的意思,呃,我的意思是……”蕭恬皺了皺眉頭,恨自己找不到恰當的形容辭,“是你以前在學校裡的時候,有沒有接觸過什麼外面的圈子?”
“我好像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說,那個,你有沒有參加過那些……那些所謂的飯局?”
卓凱一怔,這件事過去很久,當年他就連對同寢室的室友都沒有提過,如今怎麼可能從蕭恬的口中聽到。
“誰跟你這麼說的?”
蕭恬見卓凱幾乎要誤會她的意思,也放棄了迂迴,認認真真看著他:“不是別人說的。……你,你知道前陣子謝銘影片的事情吧,那家網站在爆料前關門了,本來大家都說那是空穴來風,壓根沒有什麼影片。但是昨天,我們主編收到了光碟。”
卓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