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寵溺,要什麼給什麼的樣子。
卓凱聽他們葷素不忌地開玩笑,覺得抿了兩口紅酒就醉了。眼前天旋地轉,一切都不真實起來。
像在做夢。
還是噩夢。他渾渾噩噩地站起來,說要去洗手間。好不容易找到門,進去之後,只是對著馬桶乾嘔,什麼都吐不出來。嘔著嘔著,卓凱忽然摸到自己臉上溼溼的,索性抱著馬桶一屁股坐在地上。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難受些什麼,一個大男人,根本沒人拿槍逼他,自己長著腿,要走隨時可以。可他就是走不了,像被釘在那裡,看著心裡的一塊東西一點點崩塌。
怎麼這樣脆弱?他看起來也是個高大挺拔的男人了,內心還是天真得像個小孩。連蘇情和陸明暘都常常嘲笑他,太理想化。想象當中的東西一旦和現實發生了衝突,就拼了命地逃避,拒絕承認,更不懂的轉彎和接受。
這麼糊里糊塗坐了一會兒,覺得地上冷,卓凱終於站起來,從隔間走出去。
洗手檯邊有一個人在,正是謝銘。
卓凱默默走過去洗手,沒有看他,伸手到感應水龍頭前,接了點水撲在臉上。
“委屈了麼?”
卓凱愕然抬頭。
謝銘正拿了洗手檯上的毛巾擦手,從鏡子裡冷冷看著他:“玩不起的,趁早滾。”說完扔了毛巾,頭也不回的出去。
卓凱臉上未乾的水還在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幾瓶洋酒很快就幹掉了。謝銘一回到桌上就完全是原來那個樣子,侃侃而談,興致高昂,看起來像是被酒精燻出來的微微亢奮。
評論都說他沒有演技,其實他們都錯了。卓凱在心裡一邊這樣想,一邊喝水一樣的喝酒。酒精得作用起效很快,沒多久,他就倒在了桌上。
之後的記憶更加模糊,走出門口,穿過走廊。手和腳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不知道怎麼就兜兜轉轉一路移動過來,直到見到面前有床可以躺,才放心地一頭撲下去。
卓凱翻了個身,拿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躺都不舒服。
浴室的水聲響起來,他煩躁地皺了皺眉。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