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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順便的,他也覺得警察局這種花點錢就能把人從裡面提出來的地方,也挺廢物的。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這種廢物地方困了兩天。

前兩天半夜的碼頭上發生槍擊事件,死了兩個人,警察查不出來,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事百分百跟白幼寧有關係,不知道是哪個膽大的探長,就隨便扯了點上不了檯面的蛛絲馬跡,帶著搜捕證就把白幼寧從家裡陽臺上的搖椅上拷出來,扔在拘留室裡了,及時趕到的律師用了各種威逼利誘也沒能把他保釋出來,看起來這回上面是迫不及待地想逮他。

他當然知道那些家夥能如此放肆的原因。碼頭上的槍擊,死了的兩個都是他這邊的人,逃回來的急急惶惶來他面前請罪,說貨被搶走了。現在那批貨,毫無疑問就在胡家手上,而且他們肯定拆開來看了,順著貨的交易方法各種排查後,最終也一定能查到他頭上,所以這時候一定不能把他放在外面方方便便地想辦法找路子,扔在拘留所裡是再好不過的了。

拘留所裡的第二天,進來了幾個膀大腰圓的警察,開始對他審訊,他閤眼坐在椅子上,半個字都懶得說,有個白痴警察被惹火了,給了他一拳頭,他口腔內膜瞬間破裂,往地上啐了一口血後伸舌頭舔了舔,那傷口就好了。

那幫警察卻因為這拳慌了神,按著那個出手的白痴忙著離開了拘留室。

白幼寧笑了笑。

不多會兒他就接到了得到保釋的訊息,律師在警察局嚷嚷,說他的當事人被虐待,再這麼理由不充分地押著人,這間局子都別想在原地呆著了。

白幼寧現在雖然受制於胡家,但是在事態朦朧的現在,要搞掉一個局長也實在輕易。

但是當警察來到拘留室,對他說完:“你可以走了。”的同時,胡駸從警察的身後走了出來。

“請稍等,我想白先生願意跟我單獨聊會,再回家也不遲。”

“白叔,白叔你沒事吧。”

白幼寧走出警察局第一眼就見到了江城子,少年臉色不佳,頭髮亂糟糟的比平時還要難以入眼,但是白幼寧一直緊繃的心臟,因為見到那張哪怕在囚室都會無端端想起的臉,而恢復了該有的跳動頻率。

“沒事。”他伸手揉了揉跑過來的少年的腦袋,這次江城子終於沒心思去為這親暱舉動感到訝異了。

“我聽說警察對你動手了?”

“嗯,我覺得牙齒都晃了兩晃。”

“操!白叔,是誰?!”

白幼寧笑笑,伸手托住江城子的下巴,手指用力捏了捏對方的腮部。

“是啊,當時我挺疼的,不過現在牙齒似乎比以前更牢固了這是怎麼回事?”

江城子張了張嘴,感受到白叔掌心微涼的溫度,終於反應過來。

“呃,啊,看我,每次都瞎操心。”

“不過我喜歡。”白幼寧說,然後彎腰進了停在面前的賓利。

而後知後覺的江城子發現自己似乎被調戲了。

“還站那幹嘛,你想進去參觀我的床位?”白幼寧坐在車裡,音調跟平時一個樣,半點調戲意味沒有,這次江城子也終於發覺他的乾爹絕不擅長這種事,所以一直沒有發現乾爹的心思也不能怪他,這實在是,連調戲都像在震懾人的白幼寧的不妥。

但是胡駸就很會這一手,總是把他弄得面紅耳赤。

江城子也矮身坐進車,但是他最後無意識地瞟了一眼警察局時,看見胡駸匆匆從那裡出來的身影。他忍住了想叫住對方的本能,緩緩回過頭,白叔正泰然自若地對司機說:“開車。”

黑色的賓利緩緩啟動,江城子的腦子裡開始同樣緩慢的回憶片段的拼湊。

胡駸在舞會上說:“以後如果我接我爸的班,說不定還會跟你這乾爹打交道。”

白叔說:“胡家是敵人。但是某些時候,說不定會成朋友,好吧,用同夥更恰當。”

白叔在胡家的宴會上遭到槍擊。

當他詢問胡駸要報考那所學校的時候,胡駸最後說的是:“現在我沒空想那些。”

還有,碼頭的麻煩已經多到超過了麻煩帶來的威脅了。

所有人都在瞞著他──一些早已發生的事。

江城子轉過臉向白幼寧望去,後者左手矇住下巴支撐著臉,右手無意識地輕敲著膝蓋。

那是他在深入思考的姿勢。

“胡駸,我昨天買了兩張碟,放學回家一起看吧。”

教學樓前分別時,江城子叫住了胡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