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過腦袋去,直在對方眼前晃“說呀,跟我害羞什麼,你記得我吧,我跟你說過我叫江城子,你還沒叫過我的名字呢,你……唔。”
胡駸就著極近的距離,吻住了江城子的嘴。
江城子被親得暈暈乎乎的,甚至還抽空想了下,胡駸怎麼在這些事上表現得一點都不像腦袋有問題的人。
等江城子快要窒息了,胡駸才放開她,然後垂著眼睛低聲說了幾個字。
“什麼?”江城子還處於缺氧狀態,迷瞪瞪地眨眨眼。
胡駸又重複了一遍,這回他聽清了。
胡駸說的是:“江城子。”
江城子愣了愣,然後慢慢笑起來,甚至還感覺到微微的,像是羞澀的情緒。
這個世界上能讓他露出這種表情,能讓他的心臟軟成一朵雲,能讓他的血液裡全是糖類的人,只有胡駸了。
江城子走在幽靜的小巷子裡,這裡隔幾步就種了棵少說幾十年的老樹,盆栽吊蘭簇擁在各家各戶的門口,巷子狹窄,稍微大點兒的車都開不進來。
江城子到這來,是來找成老的。
他知道如此貿然拜訪會太突然,但是成老大概是唯一能給他答案的人了。
他當初從武藍島上回來,就立刻找到了成老,他沒忘記自己當初答應要救人家兒子的,但是似乎有人先一步頂了他的功勞,就是那個一直守在成閩之身邊的少年,至於用了什麼法子,他自然不感興趣。
不管怎麼說,成老當初確實是讓他覺得失望,所有人都抱著目的來到自己跟前,任誰都不會好受,他果斷告辭了,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和成老有交集,結果這回他主動找回來了。
江城子按照地址上的門牌號找到了一方院落,那大門上甚至有兩個樸素的鐵環門扣,江城子沒多做猶豫,伸手扣了門環。
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了腳步聲,門被從裡面開啟,面帶笑容的成老穿著白色的太極服,兩手維持在拉開門的動作上。
“小、小江?”
江城子低了低頭,“成老,沒打個招呼就找過來,不好意思。”
成老卻像是有些要喜極而泣了,“孩子,孩子啊,”老者不知所措地喊了兩聲,才總算猶豫地伸出手拍著江城子的肩膀:“快進來,我真沒想到你還願意來找我。”
江城子跟著進了屋,一抬眼就見到屋裡還站了兩個男人,分別是成閩之和那個少年。
成閩之顯然不認得他,有些探詢地看向自己的父親,而那少年看他一眼就完全忽視他了。
江城子第一次看到清醒的成閩之,一時心裡有些五味雜陳,卻也還是為他感到高興,一聯想成老來開門時臉上殘留的笑容,那什麼天倫之樂,成老應該是如願以償了吧。
江城子正不曉得下一句該說什麼,成閩之就轉過頭去對那少年說:“你不是要出去?走吧。”兩人便出去了,江城子覺得驚訝,這人眼神太毒了吧,都沒搞清楚他是誰,就主動避開。
成老上前來拍拍他的背:“正好飯點了,就在這吃飯吧。”
兩代人面對面坐在餐桌邊,就著飯菜和一點酒,絮絮叨叨講了許多,時隔一年,當初的那些怨懟也好愧疚也罷,竟然也都煙消雲散了,成老覺得打心底裡欣喜,不斷夾菜給江城子,氣氛自然而然,變得極其融洽。
江城子忍了許久,終於找機會開了口:“成老爺子,我其實一直想問你個事。”
“嗯?問啊。”
江城子覺得在這麼好的氣氛裡在提起那些破事,是有些煞風景,便吞吐起來。
“嗨,你小子什麼時候變這幅德行了,比我兒子還磨嘰!”
“我想知道,嗯,海南那回,胡駸查我,他到底是想幹嘛?”
聽到這,成老果然不再一副爽朗臉孔,眼裡閃過一瞬的羞愧,卻還是認真回答起來:“嗯,胡駸那個年輕人?我想想,要我說,應該沒報什麼明確的目的,他找到我的時候,只說想知道你的身體做藥有什麼功能,但是我當時除了勉強驗出你身體被做過的初步改動以外,其他的也毫無進展了。”成老皺著眉頭,又想了想:“但是我覺得,他應該不是覺著你的身體對自己有什麼用的,似乎只是為了把你瞭解的全面點兒,誒,那時候他是不是在你旁邊暗地裡倒騰什麼事兒啊?”
“嗯,”江城子點點頭,“我跟你提過我乾爹,白幼寧,我就是給他煉藥的,胡駸當時是想透過我扳倒白幼寧。”
“白幼寧?”成老挑了挑眉“你可沒跟我說你乾爹是白幼寧啊,這麼說就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