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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求心臟劇烈跳動,胸膛像是藏了一頭正在原野中撒歡奔跑的鹿。喬求甚至需要用右手捂住胸口,生怕那心跳聲被別人聽見。他又驚又喜,唇角彎起,露出青年特有的迷人的微笑。
他說完語驚四座的言論後,雖然自己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突然不敢坐回原座,似乎是害羞的,於是繞過後臺,想趕緊離開。他大腦一片空白,無意識的走到狹小的空間裡,緩了緩才從外衣口袋裡拿出一直在震動的手機,當喬求哆嗦著按下接聽鍵後,宋助理的咆哮聲頓時穿透了喬求的耳朵。
喬求也沒聽見宋助理在說什麼,敷衍的‘嗯’了兩聲,就問:
“你現在在哪兒?方便送我回家嗎?”
宋助理冷靜下來,反問:“你在哪兒?我去接你,別讓記者逮到你落單。”
“我在洗手間。”喬求臉頰滾燙,手卻冰涼,他用力按住自己的臉,希望能儘快消去那討厭的熱度,聲音有點抖,“後面的那個洗手間,你快點過來。”
“好,你等我。”
另一方江展心聽清喬求說的是什麼時,眼睛突然睜大,那種無可厚非的懶散模樣頓時煙消雲散,交疊的腿也迅速放下,身體甚至還向前傾了一點。
坐在江展心身邊的人被這輕微的動作嚇了一跳,似乎江展心的反應比臺下喬求的言論更讓人驚訝。
江展心屏住呼吸,抿著嘴唇露出幾乎看不見的微笑,然後幾乎是在同時想到了什麼,迅速從柔軟的沙發上站起來,轉身指著某個角落,命令的言語冰冷而堅定:
“——把剛才的那些話給我剪了!”
這是那天晚上,江展心在二樓包間裡說過最長、也最大聲的一句話。
宋助理很快找到喬求,哎呦一聲撲了上去,喬求獲獎帶給他的強烈喜悅已經被驚嚇剝離,他給喬求穿外套,口中道:
“主子哎!我求求您了,有些事兒能不能提前跟我說說?我這心臟病都要給你嚇出來了!你摸摸!你摸摸!”
說著要拉喬求的手,感覺這人手冷的像是冰塊一樣,宋助理迅速被轉移了注意力,‘嗯?’的一聲,問:“你手怎麼這麼冷?凍壞了吧?”
喬求深深呼吸,道:“沒有。我有點緊張。”
一聽這話宋助理又跟點燃了的炮仗似的,焦急地說:“真的嗎?!你真的會緊張嗎?這裡可有好多記者呢,萬一報道出去……所以現在怎麼辦?”
“愛怎麼辦怎麼辦。”喬求兩眉向中間皺起,他是很討厭娛記的,“隨便他們怎麼報導,我不在乎的。”
看他這副反應,宋助理反而鬆了口氣。剛剛他受了驚嚇有點手足無措,現在恢復了理智,忍不住慶幸:沒關係,沒關係,哪個報紙膽子那麼肥敢報導喬求的緋聞私事?肯定沒問題。
宋助理給喬求帶上口罩、圍巾、墨鏡,護著他走到門口。只是聽到了喬求的爆炸性言論,該來的不該來的記者都迅速集中在各個門口,堵著要等喬求,再加上喬求個子高,目標不要太明顯。
麥克風、攝像機……一股腦全都往喬求那邊湊,熱鬧非凡。宋助理奮力給喬求開闢道路,可還是有話筒直接打到了喬求臉、嘴上。
“請問喬秋你是同性戀嗎?”
“方不方便告知江先生是誰?”
“為什麼選擇今天出櫃?”
“出櫃對你的演藝道路會不會造成影響?”
“喬秋你是要為即將開播的《劍客》做宣傳嗎?這樣故意宣傳能讓你人氣上升多少?”
……
……
……
耳邊全都是各種尖銳而並不禮貌的問題,喬求大步向外走去,只是劇院的道路太長,喬求臉上被話筒戳了好幾下,最後突然說了句:
“因為我想這樣做,而我不必告訴你們為什麼,這個回答夠了嗎?”
當然不夠,徹底興奮起來的記者呶呶不休開始更多問題轟炸,指責喬求囂張跋扈的氣焰,頒獎節場內的記者能出來的都出來了——這條新聞要是挖的夠深,能扯出許多重量的東西,從喬求的背景線開始,黎尚、阿凌、李克特、姚慶、徐膠、吳鐸、甚至南瀟、周書瑤……太多了,有什麼是他們不能寫的?
等喬求終於坐到保姆車上,整個人累倒在座位上,長嘆一口氣。
宋助理看他這樣,安慰道:“別擔心,我估計不會有人敢把這些放到報紙上的,電視臺也會把這段剪下下去,放心吧。”
“……這個無所謂,”喬求把手搭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