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明白,這一部關於男人之間的愛情電影。
回頭看著念爾,想問問他選這部電影的用意,卻看到小梓正意味深長的看著電影宣傳畫,不禁就打掉了這個念頭。都來了難道還能走麼?
“我去下洗手間。”
“沒有哪裡不舒服吧?”
他搖了搖頭,笑著離開了。
“沙陵哥,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
“我很好。”我受不了他的陰陽怪氣,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我記得當時我青春期並沒有任何分岔的跡象,一切都正常的不讓人擔心。可是不知怎麼的,就斷了。所以也不能肯定這孩子將來就會不正常。
“小梓也很好啊,你還問。”
“我關心下不可以啊?”
“可以。”
有電話震動的聲音,尋聲才看到是小梓的。我偷偷看到螢幕上顯示“翔輝”這樣的字眼,心裡頓時就有火在燒,然後很乾脆的按下了退出鍵。
想把手伸回去,卻看到他手機牆紙很特別,像煙花。
拿起來才看到是兩張合併的照片,一半是心形的紅色煙花,一半是一堆放剩的煙花殘骸。
他去了我昨天放煙花的地方。可惜那時候我都已經走了。
“差不多可以進場了。”他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我才發現自己手機還捏著他的手機。
看到我一臉錯愕,他也變成相同的表情。
“你昨天去找我了?”
“是。可是我到的時候你已經走了。”
“沙陵哥,我同學約我打籃球,走了。”
我剛想說點什麼,卻被這小鬼打斷,而且在我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消失在樓梯口了。
“我們進去吧,電影開始了。”
過了一會兒便收到了念爾的訊息,“票從來都只有兩張,你好好珍惜哦。”
呵呵,這小鬼,有時候很像個小大人。
“I/wanted/to/be/a/man,/and/I/am/a/man/now。”
“我一直想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現在我終於成了這樣的人。”
男主角這樣對少年說,可是他並不知道少年對他的感情並不只是朋友兄弟而已。少年為了能夠跟男人做得成兄弟,放棄了自己的前途,成為了終日在地鐵站天橋下拉小提琴賣藝的流浪藝人。
少年從未後悔自己作出的這種選擇,反而很享受自己擁有的極少數與男人獨處的機會。生活不會總是不順,也不睡總是順利。他艱辛的過著簡單的日子,生活的中心就是男人的微笑,他為了能夠經常見到男人,停止了流浪,直到生命結束也沒去過其他地方。
悠揚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聽得男人如痴如醉,影片中他對於少年的那種類似友誼又似愛情的曖昧態度引起人們無盡的遐想。
我很討厭這種人,對自己的想法不清不楚就胡亂傷害他人的人我最討厭了。可我記得誰曾經這樣說過我,原來我就是自己最討厭的型別。
但我對自己的情感知道一清二楚,但無意中還是傷害到了不知道的那些誰誰誰。這一切看起來都有些無法避免,但卻是因為自己情商過低的緣故。
“我不能吃火鍋,吃壞肚子沒錢買藥。”少年笑著說,本身一句玩笑話卻惹得男人無法再集中精力想自己的事業。
“你再也不用擔心這些瑣事,有我在,你不用擔心。”
少年卻從來不想給他加一點點負擔,他知道自己跟別人不同,他一直以為自己得了一種叫做喜歡同性的病,這是別人不會有的。他有時候會想象這是一種具有傳染性的疾病,這樣他就能讓男人也愛上自己。可他知道男人身上有著很重的擔子,他得接任家族的企業,要把家業流傳下去。他不能讓他沒有後代。
“我很富有,我有音樂。”
我注意到小梓的神情,大概他也沒想到我會請他看這種電影,亦或是他想到了自己。
男人要結婚了,他把請帖遞到少年手裡。
“你要結婚?”
“嗯,下週五。來喝酒吧。”
“我沒錢給你包紅包。”
“沒事,來就行。”
“我送你一首曲子吧。”
“好。”
少年花光了積蓄,為男人錄了一首自己作的曲子。
男人結婚那天,天空不作美,雷雨連連。少年並沒有去,只是把那張錄音帶遞給了教堂的神父。
動聽卻憂傷的曲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