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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怎麼就瘦了那麼多。

看到他們轉身,我趕緊把自己藏在窗簾後面。

等到他們都差不多入座了,我才慢慢的進場找座位。入座後的我一直盯著坐在前排的背影,然後看到男人從側門進來的身影,頓時就有了厭惡的感覺,把目光移開到了舞臺上看著工作人員的準備,一群人在臺上跳了一會後就拉上了帷幕等著正式開始。

良久,帷幕終於拉開了。華麗的裝飾和盛大的排場,王寶釧上場了。宰相王允漂亮的三女兒寶釧在淡竹的演繹下更顯脫俗。大紅的背景映紅了整個舞臺,一派喜慶,眾人皆樂,彷彿就預言了戲曲的悲傷結局。

小梓一直認真盯著臺上,看的出神,都沒有回頭。而我盯著他看,看他的發,看他的肩,彷彿這樣就會不覺得難過了。

“王孫公子千千萬,綵球單打薛平郎。”

王寶釧為嫁給薛平貴,與父親商量用拋繡球的方式為自己覓得如意郎君,而其父卻不知小女早已心有所屬。

我又何嘗不是被那綵球砸中的幸運兒呢,小梓,我定不負你。

王允不許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嫁給窮小子薛平貴,說要是她嫁了就與之斷絕父女關係。於是,王寶釧與他三擊掌斷絕關係,發誓老死不相往來,嫁了薛平貴住進寒窯,過上了窮苦的日子。

如果有天我們真的脫離了曾家的庇護,過上窮苦日子,你是否會像寶釧那樣跟我一起男耕女織。

王寶釧跟著薛平貴走時,我看到小梓身體微動,彷彿又看到了那天在河邊要他跟我私奔時,他眼中的竊喜。

薛平貴為了能讓妻子過上有質量的生活,離鄉背井去從軍,前往西涼夏國平亂,使得王寶釧在寒窯苦等十八年。數月蒼老了伊人,卻不曾讓那份愛動搖絲毫。十八年後薛平貴平亂凱旋,兩人在武家坡前相擁而泣,一直哭到了黃昏。悽美的場景感動了無數觀眾,也包括小梓,哭的肩膀都在顫抖,有節奏的搖晃著,脆弱的很需要一個肩膀。

可我卻無法坐到他身邊。

傳說王寶釧在薛平貴歸來後,只過了十八天好日子便歸西了,死因不祥。而戲曲是講究平和的東西,活生生的講故事改編成了正劇。

完美的落幕,觀眾慢慢離座。我穿著姨父的大T恤,戴著很低調的鴨舌帽,緩緩的踱步,無奈地看著他們從距離我不遠的地方離開。

小梓和爺爺說了什麼,然後帶了幾個保鏢就離開了。機會!

我跟了上去,悄悄的觀察他的動靜。一直到洗手間保鏢都緊緊跟隨,讓我無法上前。

一個人影飛過,撞掉了我的帽子,瞬間身份暴露無疑。

“沙陵…”小梓無法掩飾的吃驚,幾乎奪眶而出的眼淚在眼裡打轉。剛想上前就被保鏢攔住了。

“大少爺,不可…”

他們話語未盡就被我一腳踢中,那些人平時就不是我對手,現在又顧及我的身份,更是不敢下重手,只得一直忍讓。

“沙陵不要這樣,爺爺會知道的。”

又來了,只要那老頭還在,我們就不可能。

可現在他還在,所以,我們做什麼都必須考慮到爺爺的存在。現在我打了這些保鏢,是再明顯不過的事,這樣爺爺只會更快的送小梓出去唸書。

難道我要像王寶釧那樣等他十八年嗎?

我不是女人,不會有那樣細膩的感情,只知道愛就要行動。有些事,與其不做而懊悔,不如做了再後悔。

在出手之前就已經知道後果了。這禁忌之愛本就是不能見陽光的,但我們卻在陽光下得到過最忠貞的見證,如果得不到世人的容納,能不能也出現一個桃花源讓我們住進去。

“小梓,過來。”扔掉最後一個撲過來的保鏢,我抓過梓毅就往懷裡揉,恨不得將他鑲嵌到我的身體裡,讓誰都不能將我們分離。

“沙陵…”他用力扯著我的衣服,似乎也想表達他的思念跟他的力道一樣深切。

“是我。”

保鏢們都退出去了,很安分的等著。於是,在劇場廁所的走廊上,我和我的愛情在分離三天後的重逢,用盡了一腔的柔情,以至於忘記了時間,忽略了後果。

“少爺,老爺還在等你。”爺爺的近身保鏢衝上來告訴我們。

“毅兒,怎麼了?”轉彎處傳來了爺爺硬朗的聲音,鏗鏘有力,活活的分開了我們。我伸腿就想跑,可下一秒就覺得多餘,都是姓曾的,為什麼我要逃。於是,在他轉過那個灣時,我將小梓重新攬入懷。

“沙陵…”小梓向